隨著對這個世界的不斷熟悉,江山心中已經沒有了剛來這裏時彷徨不安,放鬆下來的他,美美的睡了一覺。再次睜開眼時屋外已是晴空萬裏、豔陽高照,搖了搖有些酸疼的脖子,起身伸了個懶腰,緩步走出了咖啡廳。屋外微風和煦,綢緞一樣湛藍的天空零星的飄著幾朵白雲。如果不是周圍的破敗場景和身下湖床上躺著的幾具幹屍,這裏應該算是修身養心、休閑避暑的好地方。
江雪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個放大鏡,蹲在地上照著腳下的木板仔細的看著。看到江雪,江山就有一種安全感,也許在人類世界這樣的想法會被嘲笑,不過在這裏顯然不能那麼看,體型和年齡在這個世界沒有多大的參考意義,江雪就是例證。
欣慰的笑了笑,江山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轉身走到了咖啡廳的倉儲間,在裏麵找到了幾把生鏽的鐵鍬。
人死為大,既然碰上了,此時心情又還不錯,江山覺得順手將這些死屍埋了也許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這樣他們也能有個入土為安結局。
扛著鐵鍬來到屋外,抱著鍛煉身體加誌願服務的念頭,江山埋頭開始幹活。
用了正正一個上午的時間,等到日頭移到頭頂正中的時候,終於是差不多了,看著眼前多出來的四個並排的小土包,江山還莫名有些成就感。
腰酸背痛的直起腰,準備找幾塊木板當做墓碑,卻沒想肚子卻很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兩聲,鬱悶的苦笑了一番,做墓碑的事情瞬間被他選擇性的忘記了。
有時候不得不說,饑餓卻是將人從感性狀態迅速轉變為理性狀態。
江雪對他好像越來越依賴了,在幹活的時候,小丫頭愣是拿著放大鏡在江山周圍的地麵上照了好久。
正午的日頭又曬又毒,江山說了好幾次讓她去咖啡廳裏呆著,可這小丫頭倔強的很,就在江山身邊不到3米的範圍內活動,趕都趕不走。這也許是個好兆頭吧,隻是每當看著乖巧的江雪,江山眼前總能浮現出江南的影子,這讓江山心裏微微有些痛。此時此刻,江南過得怎麼樣了?會不會被醫院裏的醫生趕出病房,會不會……江山不敢去想象,隻要一想像,江山就有一種近乎窒息的絕望。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糟糕的場景甩出腦袋,江山調整了下心態,愛憐的牽起江雪的手,捂著饑餓的肚子,準備開始進行每天都讓他頭疼的食物大作戰。不管怎麼說,要先活下去,隻有活下去了,才會期望中各種各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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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市,雲海大學第一附屬醫院三樓的快餐店,楊洋和司徒瀟瀟相對而坐。
此刻的楊洋臉色憔悴,有種病態的美,身上雖然穿著一套高檔白色職裝,但看上去卻沒什麼精神,好像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了。
楊洋也沒有什麼胃口,麵前僅有的一個漢堡包上隻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反觀她對麵的司徒瀟瀟,剛剛很霸氣的幹掉了一桶雞翅,此刻還意猶未盡的吮著手指,一副十足吃貨的樣子。
司徒瀟瀟從著裝來看就是一個幹練的美女,黑色寬鬆長褲和粉色短袖襯衣的打扮簡單婉約,很有氣質,白玉一樣的小指上帶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鑽戒,標致的鵝蛋臉上五官精致、妝容清淡,及腰的黑色長發似海浪般自頭頂傾瀉而下,整個形象給人一種尊貴成熟的感覺。
吮了一會兒手指的司徒瀟瀟,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不知不覺移到了楊洋麵前的漢堡包上,很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後,司徒瀟瀟道:“羊,你餓不餓?你要是不餓,我可就把你的那一份也吃了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怎麼不撐死你。”楊洋抬起頭瞪了一眼司徒瀟瀟,又暗自神傷的低下了腦袋。
司徒瀟瀟很不客氣的拿過楊洋麵前的漢堡包,絲毫不在意楊洋已經咬了一口,一邊吃著一邊口齒不清道:“我說羊,你不會真喜歡上那窮小子了吧?按道理說不可能啊,你可是咱們姐妹中最壕的白富美,他就一窮光蛋加二百五,說他是懶蛤蟆感覺都像是侮辱了懶蛤蟆這種生物,他怎麼可能配上你?就你的這身價,給個英國王子,咱們還要好好考察下呢,更別說他一個窮光蛋男DIAO絲了,給咱提鞋都不配!也是我一天想的多了,還以為你照顧他妹妹是看上人家了。想來你肯定又是同情心泛濫了,才替他收拾這爛攤子!哎,沒有兄弟姐妹就是好,老爹的錢可以隨便花!哎,對了,羊,咱們上大學的時候,你不是還有輛勞斯萊斯呢,姐這兩天車被扣了,那輛車能不能借我耍兩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