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簡直想死!
關鍵是黎敘的爺爺和爸爸就坐在前麵啊,被異性長輩聽見這種談話真的好麼?
明月真的很想告訴這位大嬸,我隻跟您兒子睡過一次,您別想太多行不行!
最讓明月崩潰的不是黎敘那個八卦的老媽,而是到了酒店才知道,家裏人安排她和黎敘住同一間房。
明月實在是不能容忍。
但是礙於黎家長輩都在,她又不好直接說不和黎敘一起住,最後隻得和他回了房間。
“我不知道我爸和我爺爺到底有多想把我盡快掃地出門,但目前看來,他們對我這個未來老公還真是滿意呢。”
明月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慵懶隨性靠牆抽煙的男人,說話夾槍帶棍,實在是尖酸諷刺。
黎敘懶得去往她話裏實際意思去想,隻管承認她的字麵意思,抽了口煙緩緩吐著白煙,點頭道,“的確,我這樣的女婿打著燈籠也不大好找。”
“……”
明月打算從現在開始一句話都不和他說了。
島上溫度較低,明月換了一套長袖套裙,打算一會兒出去找明燕。
明月覺得黎敘有病,晚宴之前竟然要洗個澡。
他是有多愛幹淨啊,嫁給他的話,是不是不洗臉不洗腳不能上他的床啊。
黎敘洗澡的時候,明月沒和他打一句招呼就出去了。
門一開,人還沒走出去,明月就愕然的發現,住在對麵那間房的那個人,是陶安然。
因為這會兒,他也剛好打開了門準備出去。
明天就是陶淑媛的婚禮,他是她弟弟,出現在這裏是應該的,明月隻是沒想過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會和他遇見。
黎敘在裏麵洗澡,房間裏的大窗戶開著,風一吹,沐浴露的香味飄散出來,明月聞到,陶安然自然也有聞到。
陶安然下意識看了一眼明月身後的房間,然後視線又落在明月身上——
明月和他對視,他英俊冷漠的樣子,會讓每一次明月見了他之後,都覺得心髒無法形容的疼。
明月衝著他笑笑,人往後靠在門上,對他說,“他在洗澡呢。”
“洗澡”這兩個字,於當下來說真是曖/昧,誰都會往洗澡之前發生了什麼去想。明月那語氣又恰到好處的極具深意,陶安然聽了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明月不知道自己到現在究竟還有多喜歡陶安然,但是這一刻她看見陶安然眼中明顯的怒意,她有一種報了仇的快感。
陶安然蹙著眉宇,默不作聲的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沒有和明月說。
他就是,隨便說點什麼都是好的啊。
他每次這樣不發一言,對她毫不關心的態度,一而再的讓明月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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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鍾,晚宴在海邊餐廳舉行。
來參加婚禮的不隻有明家親戚,也有明子高的朋友,以及明氏高層,和一些重要的合作夥伴。
人很多,晚宴現場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到處都有人在舉杯,談笑風生。
陶淑媛挽著明子高的胳膊到處走,臉上隨時保持微笑,應酬親戚朋友。
陶淑媛那一身私人訂製的鑲珍珠的旗袍價值二十萬,是師傅花了一個月時間一針一線純手工做出來的,穿在她身上,晚宴當晚成功吸引了所有男人的注意,如此美豔動人的女人,誰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