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二字不敢當,這是江湖朋友的笑稱,不知鬱所患何疾?不知哪位大夫醫治過,可否將藥方給盧某看看。”牧奇也是彬彬有禮,謙虛起來。
鬱琿輕輕的訕笑,“不急,先請神醫在府上休息二日,再看也不遲。”他其實知道鬱都是裝病,可是家裏的母老虎鬧著要給兒子看病,所以他正好能緩緩氣,既然神醫請來了,就先看看一起來的白金是不是葉家的人。
“鬱將軍,不是很急嗎?怎麼現在又……”牧奇開口預問,但是他也不急,此行來的不目的也是正是在要在鬱府多住幾日。
白金在一旁品著茶,一邊聽著他們說的話,嘴裏的茶險些要噴出來了,他心裏一樂,看來鬱琿上鉤了。
“也罷。”牧奇稍稍有些勉強的應了下來,又覺得進了人家的府,客隨主便吧。何況自己還有計劃在身呢。
鬱琿要也沒有想到這個盧神醫這麼快就答應先住下來了,他也有些遲疑這個‘盧神醫’到底有沒有點實力,要真是個‘神醫’他就撿到寶了,可也必須堵他的口。若不是個神醫,那他就更好辦了,直接扔進刑部大牢威脅他,然後自己再想辦法讓收服他。
鬱琿這邊打著如意算盤,那邊一個不明來路的白金,也讓他很困惑,若白金是葉燼韜的人,鬱都裝病之事將被當外人知曉,他又投了新君,被葉燼韜知道了,自己以後就更舉步維艱了。
“鬱公子怕是久病纏身,白某一個外人不便打擾。”白金適時的出口為鬱琿解決了當下的擔憂。
此‘擔憂’一除,鬱琿笑著喚來了人,讓心腹帶著牧奇去看廂房休息了。
牧奇一走,大廳內隻有鬱琿和白金兩人,鬱琿大概知曉白金的身份,卻也不能讓白金看出他的心虛,丟了麵子,看著白金風輕雲淡的樣子,眼皮子抬了抬,“金爺若是賞臉,可在這用晚餐。”
白金順勢就應了下來,“大人果然是明理之人,不枉君上看重。”這麼一句話,鬱琿忽然覺得腳底一涼。
君上?軒轅承,白金竟然是皇上的人?
臉上的神色極度難看,額頭微微滲出了密汗,鬱琿突然感覺自己或許做了一件錯事,當著軒轅承派的人麵,竟然還……
“大人不必擔憂,君上不過關心貴府公子,想來這段日子大人過得並不舒心。”
白金微微挑了挑眉,微胖的身軀朝椅背後靠了去,發出一聲舒服的噓籲,“要哪天能過上像大人一樣的生活,白某就無所求了。”
鬱琿不是傻瓜,你說是君上的人就一定是軒轅承的人嗎?你拿出證據來。
他想了想努力保持鎮定的樣子,緩緩的開口試探,“不知金爺從屬何部?”
“哐當……”
一本黑黃色的小本子落在了鬱琿的麵前,低沉的聲音隨即傳入他耳畔,“鬱大人若是懷疑,可看看這個。”
被如此羞辱,鬱琿心裏咬牙痛恨至極,他堂堂禁軍統領何曾這麼窩囊過,可是麵上卻不得不蓄著笑容,還得蹲下去撿了那小本子。
翻開小本子,當看到禦龍令的印鑒時,鬱琿猛地顫抖了一下,連忙俯首跪地,顫著聲調,“不知禦龍使駕到,在下有失遠迎。”
禦龍令,隸屬大秦王朝各代君王的暗衛,專門為君王辦事,這‘辦事’裏包括暗地裏搜刮官員罪證,君王不好處置時就會出動禦龍使。
禦龍使在大秦王朝的地位很高,也就隻有丞相能與之睥睨了,官位一品,鬱琿才區區二品,自然是低人一等。
“鬱大人客氣了。”此時的白金已經換了一副麵容,斂神肅目道:“君上為保鬱大人之性命,特派禦龍使木青保護大人。”
鬱琿此時都不知道該驚喜還是憂愁了,軒轅承派人來保護他,這其中肯定有監視的成分,本來他以為是葉燼韜派的人,現在成了軒轅承派的人,他心裏一時沒了主張。
“大人無需擔憂,明日木青便會進府,到時大人隻需讓木青入府便可。”白金落下這麼一句,即刻起身,在走出大廳前頓了頓又道:“白某提醒大人一句,切勿兩麵三刀,不然……未遂君上的願,你知道下場,想想沈將軍吧。”
鬱琿一聽這話,腿腳發軟,已經大汗淋淋了,不停在地上磕頭,嘴裏喃喃道:“鬱琿誓死效忠君王……鬱琿誓死效忠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