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有一封您沒有看。”一邊貼身侍候的太監夏髙低聲說道,軒轅承的麵色不對還是不要惹火他為妙。
“看什麼看,看來看去還不是一樣的話!”軒轅承正想把最後一本奏章扔掉,眼角瞥見這個奏章似乎和所有的奏章有所不同,他隨手拿了起來。
看完之後,他的臉色變了好幾變,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
軒轅瀾身子不適,要在當地休養,葉雲飛請命先班師回朝。
“身子不適,朕看他的身子是舒適得很,就是心裏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想遲歸?做夢,來人,給朕下旨,立即送到邊關,就說,命楚王爺和葉雲飛迅速班師回朝,不得有誤,任何人不得自行離開或者留下,違者,按軍法處置。”
軒轅承說完,發出桀桀的怪笑,軒轅瀾,不管你在玩什麼花樣,我都不會讓你逞心如意。
入夜,奉賢殿,一盞孤燈忽明忽滅,軒轅承坐在書案後,手裏不時在把玩一個銅錢,銅錢表麵光滑無比,觸手冰涼,可以見到隱隱的銅綠。
奉賢殿隻有軒轅承一個人,外麵守夜的太監也被遣去休息。
“這件小事,你都辦不好,我還怎麼信任你?”軒轅承好像在對空氣說話一般,過了好一會,才從後麵轉出一個人影,身形瘦長,動作敏捷,轉眼已經到了軒轅承的麵前。
“說起信任,我倒要問問你,你說葉雲飛不過是一個要依靠兵士的人,至於軒轅瀾,不過是一個廢人,不堪一擊,我就是過於信任你,所以才會損失過半的精兵,我勞師動眾,想著可以以逸待勞,結果是一敗塗地,當中的損失,是不是你大秦應該負責?”
聲音低沉沙啞,好像車輪在沙地碾過的聲音。正是當年使沈清如在與夷敵一戰中,被一記銀槍刺中胸腔,命懸一線的人,赫連寧。
軒轅承當然知道當年的內情,他當時還要對沈清如虛以為蛇,對這件事很清楚,就是因為知道得太清楚,知道赫連寧的身份和地位,才會找上赫連寧。
“赫連寧,你遲遲不動手,把時間都給了軒轅瀾去準備,怎麼可以怪到我的頭上,我已經為就創造了最好的條件,是你自己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你要我負責?做夢!”軒轅承的手中銅錢對著赫連寧的方向擲去,嗤的一聲刺破空氣的寂靜,赫連寧的手往上一抬,接過那個銅錢,覺得手心生疼,想不到軒轅承的內力如此厲害,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信手就把銅錢反擲給軒轅承,軒轅承同樣接住,他的眉心微微蹙起,赫連寧看出銅錢上塗抹的毒藥,竟然在擲還給他的同時,已經抹去上麵塗抹的毒藥。
“軒轅瀾在後方拖延我的糧草,我的兵士連飯都吃不飽還怎麼打仗?這個你又怎麼解釋?”赫連寧說起這件事,還是氣憤難平,作為夷狄的大將軍,他還不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居然折損過半的兵士,很多被俘的兵士的家人都湧到夷狄皇宮麵前哭喊,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夷狄的首領穆力源已經命赫連寧處理好所有的事情,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對赫連寧的處罰是不能幸免。
“這個就是你們的事了,你們也太小看我們大秦了,居然連糧草都沒有準備好,怎麼行軍打仗,此次戰役慘白,你在穆力源的麵前也矮了一個頭,以後,還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用。”軒轅承幽幽地說道,尖尖的下巴仿似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他的目光落在銅錢上,這枚銅錢是夷狄皇族特有的錢幣,每當皇族有新生兒誕生,就會送給孩子這個銅錢,表明孩子的貴族身份,錢幣上會有孩子的名字。
“你要在這個時候拋棄我,也是晚了,要是這次你不幫我把事情應付過去,我就把你的事告訴穆力源,你想他會不會袖手旁觀?還是想立即就要了你的命?要是穆力源那裏行不通,我還有眼線在你的大秦京城,隨便動幾個眼線,就可以把你的身世公諸於眾,你想不想試試?”
赫連寧聽出軒轅承的意思,但是他也是一隻老狐狸,不會任由軒轅承玩弄自己,當初他以為和軒轅承合作,可以既滅了軒轅瀾還可以獲得顯赫的軍功,結果是一無所獲,還要自己出錢去安撫那些軍屬,想到這裏,赫連寧也是一肚子的氣、
他把一切的責任都歸咎於軒轅承,雖然軒轅承是天下最強的大秦的國君,但是他並不是大秦皇室的血脈,隻要這個真相被眾人所知,軒轅承再厲害,也隻能被人趕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