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歡,要是葉雲飛死了,你才會後悔,是吧?”雲珞盯著阿歡,阿歡死死繃緊嘴唇,嘴唇被她咬出一片雪色。
阿歡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雲珞的眼神凜冽而冰涼,自己好像全身浸在雪水中。使她心寒的不是雲珞的眼神,而是雲珞的話,她陷進深深的愧疚和自責,自己當初不過是為了執意要證明和葉雲飛發生爭吵。
生活在蝴蝶穀裏的葉雲飛好像一個放在溫水裏的青蛙,沒有任何的感情,不管阿歡做出任何過分的行為,他都是視若無睹,就算阿歡拿他出氣,他也是無怨無尤,默默地完成阿歡的命令。
阿歡想出了最難完成的命令,看似簡單的米糕在蝴蝶穀根本做不出來,蝴蝶穀沒有石磨,葉雲飛無奈之下隻能出穀到附近的市集去買,想來就是那時泄露了行蹤,名震天下的大將軍葉雲飛雖然不是無人不識,也不是籍籍無名。
“表妹,我求你,把葉雲飛帶回來,我答應你所有的事情,就算要我死在你的麵前,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阿歡跪在雲珞麵前,雲珞並沒有扶起她,語氣冷淡:“既然表姐知道錯了,就在地上跪久一點。”葉雲飛已經願意留在蝴蝶穀陪伴阿歡,阿歡過於貪心,雲珞不會同情阿歡,也不會因為阿歡的眼淚而心軟。
反而是軒轅瀾,他伸手扶起了阿歡。
“我們本來就準備出去,如今不過是提早了一點。”軒轅瀾終究是不忍心,出言安慰,阿歡的臉色蒼白,嘴唇都咬穿了。
雲珞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阿歡,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
在路過慕容卿的房間,雲珞的腳步停止了,對於慕容卿,雖然慕容卿一直沒有說出口,但是他一直都希望雲珞可以留在蝴蝶穀。雲珞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開了慕容卿的房門。
慕容卿正在自己的房間,背對著雲珞。
“要是我手裏拿著的是暗器,你是不是太冒險了?”慕容卿緩緩轉身,麵對雲珞。
“要是你連我是誰都難以分辨,你就不配為蝴蝶穀的守護人。”雲珞抿住櫻唇,慕容卿早就可以從腳步聲判斷進來的人。
“你什麼時候走?”慕容卿沉靜的神態好像萬年不變,雲珞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傷感,他們相認不到一個月,相處的時間太短,和雲珞自小還有雲衡這個養父寵著不同,慕容卿自小就是一個人生活,好不容易認了親生妹妹,本來還想多親近,轉眼就要分離。
慕容卿不會隨意流露自己的感情,不會對雲珞造成任何負擔,雲珞一念至此,更加感動。
“明天,哥哥,你有什麼要對我說嗎?”雲珞忽然改了稱呼,慕容卿的嘴唇微微煽動,眼眶繞上一圈淡紅,他終究是壓製了自己的情緒,不過再開口說話,聲音已經變得柔軟。
“一定要小心,保重自己,哥哥永遠在蝴蝶穀等著你,蝴蝶穀永遠是你的家。”簡單的一句,勝過千言萬語,他的手按住了雲珞的肩膀,一股暖流從慕容卿的掌心彙入雲珞的體內,雲珞立即明白,慕容卿把他的內力灌注到自己的體內,確保自己的內力在最短的時間裏提升,保護自己。
雲珞不敢移動半分,稍有不慎,兩人都會走火入魔。
“哥哥,我一定會回來。”等到慕容卿停止動作,雲珞才說道。
“我在這裏等著你。”慕容卿的臉色蒼白,過些時候就會自然恢複,雲珞並不擔心。
“為何我沒有見過伊蘭?”雲珞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等你回來就會見到伊蘭,我要休息了。”
慕容卿下了一個不輕不重的逐客令,他的臉色使雲珞選擇了暫時放過他。
“等等,還有一件事。”慕容卿忽然開口說道,從身後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瓷瓶。
“按照你們給我的說法,我和牧奇以前製造出這些解毒丸,至於有沒有用,隻能是看運氣了。”慕容卿不能送雲珞和軒轅瀾離開蝴蝶穀,葉雲飛下落不明,慕容卿要暫時代替葉雲飛掌管蝴蝶穀。
“要是你能和我們一起回去,有你和牧奇雙劍合璧,就算十個月凝也未必是對手。”雲珞看著手中的瓷瓶,這是牧奇和慕容卿耗盡心血才在最短的時間煉製出來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