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憨侍女道:“對了公主殿下,這位剛來的穿著閹黨學院的衣衫,還是一個太監呢。剛才大宗師這杜變是李文虺公公的義子,您要不要見見他?算是自己人呢。”
“李公公的義子?”女子想了一會兒道:“還是不了,我若見他,隻會給他惹來禍事。”
“哦,對的。”嬌憨侍女道:“方劍之和袁霆之所以拜在寧宗吾門下,完全是為了殿下您。這兩個人完全把您視為禁臠了,一心隻想迎娶您過門。一旦您見了這個太監,他們醋大發,伸出一根手指頭就會將他碾死了。”
嬌憨侍女道:“這個太監的名字好像叫杜變?我怎麼覺得有些耳熟啊?”
“杜變?”女子道:“就是杜家那個可憐的嫡子,幾乎被殺掉的那個。”
“我記起來了。”嬌憨侍女道:“就是閹的那個,那段時間整個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的,我聽方青漪在家裏橫劍於頸向他父親威脅,要讓杜變這個閹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否則她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所以杜變和她兩人隻能活一個。所以從那之後,杜變就徹底銷聲匿跡了,我還以為他早死了呢。”
女子道:“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死,而且加入了閹黨。”
嬌憨侍女道:“他好可憐啊,方劍之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一定會欺壓他,甚至殺了他的。要不然我去告訴他,讓他趕緊跑吧。”
女子道:“放心吧,方劍之隻會將他當成螻蟻,不會去欺負他的。”
當然不會,方劍之和袁霆萬裏迢迢跟到廣西,就是為了抱得美人歸,就是為了迎娶帝國最璀璨的明珠寧雪公主,怎麼可能會去欺負杜變這樣一個人物,豈不是有失了風度?
公主道:“而且,他呆不了幾了,寧師很快就會找個理由趕他走。隻要父皇旨意下來,我就能回京,寧師也就恢複了自由,可以去雲遊下了,他怎麼可能願意再收一個弟子捆住自己?”
“哇,這個太監好可憐啊,一次又一次被人拋棄。”嬌憨侍女道。
公主道:“你可憐他?那我把你許配給他怎麼樣?”
“我才不要。”嬌憨侍女道:“他是一個太監啊,我可憐他也用不著犧牲自己吧。”
……
庭院中。
“杜變師弟,你好。”寧宗吾的三個男徒弟中,唯有那個麵目平庸青年朝著杜變微微行禮,此人麵色溫和,目光平靜。
杜變回禮道:“請問師兄……”
“寧充曜!”這個麵目平凡的青年道。
聽到這個名字杜變不由得一愕,因為這是一個皇族,他是桂王的世子。而桂王和李文虺的關係親近,所以這位桂王世子可以算是杜變的盟友。
大宗師寧宗吾不是有四名弟子嗎?眼前才三名,但身份一個比一個貴重,不知道另外一人是誰。
寧宗吾也不在意方劍之袁霆對杜變的態度,道:“還有一位你不方便見,日後有緣再,現在你去挑一間房子住下,注意不要在中間這棟閣樓的附近。”
杜變望去,之間蓮花寺中房子不少,唯獨中間這棟樓閣最為富麗堂皇,不知道這裏麵住的是誰。
杜變挑選了最偏遠的一間房子住了下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寧宗吾是一個不太懂得人情世故的人,絲毫不理會弟子之間的人際關係。
方劍之和袁霆二人抱成一團,互相瞧得起對方,又把彼此當成對手。
桂王世子寧充曜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和方劍之,袁霆也僅僅隻是點頭之交,幾乎沒有來往,但因為他是皇族的身份,所以方劍之和袁霆也對他敬之三分。
而杜變毫無疑問是這裏麵的邊緣人物,幾乎誰的眼中都沒有他。方劍之和袁霆大概隻想把他趕走,不想和一個閹之人呼吸同一處空氣。
而那個住在中間樓閣的神秘弟子依舊沒有露麵,完全沒有要和任何人打交道的意思。但杜變聽到從裏麵傳來的琴聲,非常之妙,琴藝超過杜變不少。
……
晚上,大宗師寧宗吾來到杜變的院落,第一夜就開始習武。
“我們開始敏捷的修習。”寧宗吾道:“第一步,出劍快!”
“你用最快的速度刺出手中的木劍,用多快就多快,盡量讓劍尖刺中同一個點。”
杜變深深吸一口氣,用盡最快速度刺出木劍。
“嘟嘟嘟……”
三個黑點出現在牆壁的白紙上。
這個成績非常不理想,代表著杜變一秒鍾隻能刺出三劍,而且無法命中同一個點,非常散。
“跟我念一道口訣,凝聚精神,意誌彙於劍尖!”寧宗吾道。
然後,他教杜變一段精神口訣。
三遍之後,杜變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凝聚在劍尖之上。
“再刺!”寧宗吾道:“速度要快,而且每一劍要精準命中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