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季青主大宗師並不是直接中毒。首先他肯定是經過一個人呆在一個非常狹窄封閉的空間內對不對?“杜變問道。
這話一出,幾個師兄弟紛紛點頭。
杜變道:“在這個狹窄封閉的空間,還需要點蠟燭,空氣不流通,甚至有點憋悶。有人在蠟燭了裏麵混入了一種叫作魔涎香的香料。這是一種非常珍貴的香料,稍稍聞一些能夠心曠神怡,讓心神陷入安寧。但是如果聞得太多了,就會對神經產生一定的損害,會讓人忽然之間臥床不起。“
三師兄道:“對,對,師傅一直都是好好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臥床不起了,我們還以為是忽然聽到你大獲全勝的消息而刺激的。”
杜變道:“這是因為魔涎香進入血液大多,然後又湧入了腦補神經,這個時候季青主大宗師就算有大的武功,也難以抵禦從大腦來的侵襲,再因為受到我消息的刺激,所以就此倒下了。季青主大宗師武功絕頂,雖然對毒物並沒有多少了解,但對於負麵和黑暗的能量應該尤其敏感,想要給他直接下毒幾乎不可能,而這魔涎香是屬於非常正麵的能量,季青主大宗師沒有本能產生警惕!”
魔涎香無色無味,隻有非常特殊的能量氣息,要不是杜變的係統之眼,根本識別不出來。
接著杜變撿起了那個要碗道:“果沒有猜錯的話,這碗裏麵的應該是珍貴的參龍湯?”
所謂的龍,不是真的龍,而是一種非常非常珍貴的藥材,長在地穴深處,長大後成龍形。
杜變道:“這幅藥本就是疏通心脈最好的藥,但是和魔涎香混合在一起,就成為了劇毒。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們都嚐藥試毒,明明都安然無恙,結果季青主大宗師喝下之後,幾乎喪命!”
大師兄印堂道:“你是季飄飄的姘頭,當然千方百計為他辯解。你這參龍湯中無毒,為何我喂那些豬狗雞鴨都被毒死了呢?”
杜變道:“那是因為這些用來做實驗的豬狗雞鴨全部提前被注入了魔涎香了。”
大師兄印堂道:“一切都隻是你信口雌黃,沒有半句證據,你為了給季飄飄脫罪,根本無所不用其極。”
杜變道:“想要證明我的話很簡單,把那些死掉的雞鴨豬狗拿過來,解剖開一看,血中肯定有一條一條的黃絲,就如同金絲一樣。“
三師兄立刻去抓來死去的雞鴨,解剖開一看,裏麵的鮮血果然混雜著一絲絲金黃色的絲線。
“這金絲一般的東西就是劇毒。”杜變道:“季青主大宗師體內的鮮血,應該也是這樣的。”
三師兄朝幾位師兄弟道:“為了師妹清白,為了師父,我要對師傅的身體動刀了,如果我這一刀下去師傅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願意負任何責任。”
然後,三師兄拿一把刀,輕輕劃開季青主手腕,隻見到流出的血液中,果然有一條一條金絲般的物質。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所有人驚呼。
大師兄印堂道:“那也不能證明什麼?這明明是拿碗毒藥的原因,所以師傅和那些雞鴨體內鮮血都有類似金絲狀物質。”
杜變道:“那很簡單,那新的動物來做實驗。先點燃魔涎香混入水中,然後喂給動物喝下,過一刻鍾後,再喂參龍湯,看會不會是一樣的結果?”
三師兄去抓了一隻動物,依法炮製。
注射了魔涎香後,再喝下參龍湯,這隻動物直接七孔流血而死。再解剖屍體,發現血液中也有這種金絲狀物質。
此時,大師兄印堂目光已經微微有些顫抖了,大聲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杜變你之所以對這種殺人辦法如此清楚,早就預謀用這種手段殺死我師傅。所以你讓季飄飄在藥汁中加入魔涎香!”
杜變冷笑道:“季青主大宗師的魔涎香是通過鼻子吸入的,所以現在他的鼻孔處,依舊有部分魔涎香殘留。”
杜變用竹片輕輕刮下季青主的鼻孔,遞到三師兄的鼻子底下道:“魔涎香雖然無色無味,但是聞一下,心境立刻會有變化。而且有非常明顯的能量氣息,三師兄精通醫術,應該能夠感受到。”
三師兄用力一吸,然後閉目感受,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是魔涎香。”
二師兄忽然道:“我也來聞聞。”
杜變一愕,二師兄謝無刀是個武癡,也懂得這些?
二師兄道:“曾經有一段時間,武功無法突破瓶頸心亂如麻,千方百計弄了一些魔涎香,才使得心境安寧下來。”
杜變將竹片放在二師兄的鼻子底下,他猛地用力一吸,閉上眼睛去感受。
“沒錯,這是魔涎香!”二師兄謝無刀道。
三師兄問道:“我大逆不道地問一句,為何如此劇毒,師傅卻沒有死?”
杜變道:“你們太看季大宗師了,他武功如此絕頂高強,感受中毒之後,立刻強行用武功封鎖自己的心脈運轉,不讓劇毒進入大腦,所以進入了假死狀態!”
接著,杜變忍不住朝季飄飄望去一眼:“我剛聽,季青主大宗師在最後時刻讓季飄飄姐姐趕緊跑去找我。一來是感覺季飄飄姐姐留在這裏有危險,二來是讓季飄飄姐姐去找我幫忙,大概是覺得我詭計多端吧。然而季飄飄姐姐完全一根筋,肯定是想著我如果跑了,豈不是坐實了謀殺父親的罪名,我不走,我要留下來以示清白。”
杜變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季飄飄臉蛋一紅,剛才她還真的是這樣寫的。還有更重要的是,父親忽然之間七孔流血,她這個做女兒的反而逃之夭夭,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總之,再來十次二十次,她還是不會跑。
三師兄心中已經大概有數,道:“杜變,你告訴我們,凶手到底是誰?”
杜變道:“關於這個凶手,相信你們在場幾人都心中有數了,季青主大宗師的一切物資是誰準備的?還有青龍會的那個大治療師是誰負責請來的?誰有機會往大宗師的蠟燭裏麵放魔涎香?”
所有人目光都朝大師兄印堂望去。
大師兄印堂臉色一變,寒聲道:“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懷疑我嗎?你們想要造反嗎?我可是大師兄,師傅不在的時候,整個青龍會我最大。”
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蕭牧之道:“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最大?還有季飄飄師姐在,還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