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台階上的杜變忽然心髒猛地一跳,然後猛地朝杜萍兒姐姐的房間衝去。
衝進房內,發現她正舉著一支剪刀。
再看桌麵上的一封信,竟然是她的絕筆。
頓時,杜變眼眶欲裂。
她,她竟然要尋死!
“你想幹嘛?你想幹嘛?”杜變抓著萍兒姐姐的肩膀拚命搖晃。
杜萍兒望著杜變隻是笑,一邊笑眼淚有一邊湧出。
“想死?虧你想得出來,你死了奶娘怎麼辦?”杜變大聲道。
杜萍兒道:“還有你啊,我知道你專門找了一個溫柔賢惠的漂亮姑娘侍候爹娘,所以我已經放心了,所以可以安心去死了。”
杜變怒道:“你憑什麼去死?你有什麼理由去死?”
杜萍兒道:“我是不祥之人。”
杜變道:“你覺得自己害死了吳氏全族?”
杜萍兒沒有話。
“蠢腦子,凶大無腦。”杜變忍無可忍,一把將她抓過來按在腿上,對著她肉多的地方劈裏啪啦一頓揍,怒吼道:“杜萍兒,以前看你挺精明的。現在看來,完全蠢不可及啊。吳氏被滅族最大的原因是謀反,謀反,你懂嗎?就算沒有你,他也是要被誅滅九族的。”
然後,杜變又劈裏啪啦一頓揍。
然後,拿過杜萍兒的絕筆,一字一句念出來。
當時杜萍兒寫這封絕筆的時候還沒有覺得什麼,現在被杜變念出來,頓時覺得無比羞愧,便要直接搶過來。
杜變念道:“下輩子你別做太監了,姐姐給你做老婆好不好?給你生娃,在床上侍候你,保證讓你舒服!”
這段話念出來,杜萍兒已經羞愧欲死,拚命地要過來搶絕筆書。
搶過去之後,三兩下直接撕成了碎片。
杜變擰著她的下巴,道:“杜萍兒,也別下輩子了,太虛無縹緲了。還是這輩子啊,正好這洞房花燭也是現成的,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要嫁給我嗎?就現在吧,不過抱歉我此時還是太監,當你放心等我恢複正常男人的時候,第一個就把你肚子搞大。”
杜萍兒聽著杜變露骨的話後,頓時完全驚呆了。
“當然我現在是太監,你也很難把我侍候舒服,但是……我可以把你侍候舒服啊。你口口聲聲要死要死,我服不了你,我還睡服不了你嗎?”杜變道。
罷,他直接撲了上去,一把將杜萍兒的嬌軀抱住,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上去,伸手進入她的裙子之內!
杜萍兒腦子裏麵仿佛一炸,徹底一片空白。
……
半個時後,杜變離開吳氏莊園的時候,杜萍兒腦子裏麵還是一片空白,至於尋死之誌,已經被更加震撼甚至羞愧欲死的事情所掩蓋的,她呆呆地坐在馬車裏麵,跟著杜變離開,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去哪裏。
杜變要去的地方是桂王府。
因為,他要知道廣西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竟然發生了如此劇變。
桂王府距離蒙山縣一百多裏,眾人騎馬,一個多時辰後就已經來到了桂王府大門口。
杜變直接上前,道:“請進去稟報,廣西東廠百色府代理千戶杜變求見。”
聽到這個名字,防守大門的那名武士一驚,本能地抬頭望向杜變一眼,然後道:“大人請在此稍候,我進去稟報。”
其實,杜變有專門桂王給的令牌,進出桂王府自如,完全不需要稟報的。
他和桂王的關係實在太親密了,桂王的女兒漓江郡主是他的仰慕者,桂王府的副總管太監李陵是杜變的義兄,而桂王是李文虺的師兄弟,也是最支持杜變的長輩。
片刻後,桂王世子寧充曜走了出來。
杜變躬身道:“拜見世子。”
然而,他卻發現桂王世子的臉色非常不好看,甚至稱得上是冰冷,還帶著淡淡的敵意。
“杜變?”寧充曜寒聲道。
這是他前所未有的口氣,這位世子一直非常謙虛謹慎,不管對任何人都是和和氣氣的,更何況是杜變,為何此時態度如此冷淡?
杜變道:“是我,我想進去拜見桂王。”
“不用了。”桂王世子寧充曜寒聲道:“我們桂王府,不歡迎你。”
杜變麵色一變,這又是演的什麼戲?
他和桂王府如此親密的關係,此時竟然連門都進不了了?
而且,他足**出了幾十萬兩黃金,讓桂王和巡撫張陽明練兵的啊。
就在此時,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走了出來,道:“寧充曜,不得無禮。”
杜變趕緊躬身道:“拜見王妃。”
桂王妃望向杜變的目光稍稍顯得有些複雜,道:“杜變,你進來吧!”
然後,便再也沒有什麼。
之前桂王妃對待杜變,完全如同子侄一般的,而此時態度竟然如此之冷清。
杜變跟在桂王妃進入了王府之內,一直深入,一直深入,來到一個房間之外,頓時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不僅如此,還有一股強烈的藥石之味。
桂王妃推門,道:“進去吧。”
隻見到桂王躺在床上昏迷不行,麵如金紙,嘴唇幹裂毫無血色。
桂王病了?還是中毒?
他立刻開啟係統之眼查看桂王的身體,發現桂王既不是病了,也不是中毒。
而是……
雙腿被人連根斬斷,全身筋脈被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