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帝都,已經十分的喧鬧。路上的汽車已經堵得水泄不通,一些騎自行車的,甚至都把車子騎到人行道上。
劉宇從一處院落中走出來,隻是出門的時候,卻是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院內,目光卻是露出些許的玩味。
這一晚上,除了劉宇跟院落中的人之外,再沒有人知道他們談過一些什麼。隻是當劉宇出來之後,卻已經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
“你幫我守護思彤這麼多年,我自然會幫她還這份恩情。”
劉宇再次邁出腳步的時候,卻是淡淡的開口。
“咯吱……”
木門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隻是門內,一個頭發有些花白,身上穿著一件很老式中山裝的老人卻是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給了我承諾,那帝都這幾家,我也會抽空去走動走動。”
一直到關上木門,院內的老頭才喃喃自語。然而說話間,原本有些委頓的身形卻是突然站得筆直。那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更是變得有些威嚴。
緩緩走在帝都的街道,劉宇卻有些壓不住內心的衝動。這一夜,他知道了太多的隱秘。那些連老鬼都無法給他尋找到的隱秘,都從那個老頭口中得知。
也是這樣,他才有些猶豫。雖然給出了承諾,但是他一直都不是什麼證人君子。他不介意做小人,更多時候,隻有小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那幾個世家,幾個跟小靜的死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世家就坐落在帝都之中。然而現在對他來說,這幾個世家,已經不隻是小靜的死那麼簡單。甚至,連同他的身世,連同思彤都有著關聯。
穿過一條樹林小道,劉宇臉上卻是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手腕輕輕一抖,一把劍柄已經被他握在手中。
“守了我一晚上,你不敢在胡老那裏動手,那這裏,你應該沒顧慮了吧?”
劉宇淡笑著開口,隻是說話間腳下一滑,整個人已經滑出十多米外,站在樹林外野湖旁邊,手中那劍柄之下,卻是隱約透出一些若有若無的寒芒。
“嗡……”
劍鳴聲不斷的響起,隻是他原本站立的地方,這一刻已經插上一柄三尺長劍。劍柄呈雪白色,雙翼卻如同一對長大的翅膀一般。隻是那劍身,當插入地麵那一瞬間,卻是開始泛紅。
“龍主有令,嗜血不得入京。”
低沉的聲音在樹林中響起,隻是劉宇卻不屑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樹梢。他有些納悶,怎麼總有一些自稱高手的人,會喜歡站樹上俯視別人?難道這樣,就能證明他比別人高出一等?
“嗜血不得入京?那要是以前那位,你敢不敢當他的麵說這句話?”
劉宇一臉的玩世不恭,似乎絲毫不把這個突然出現的高手放在眼中。話音落下,更是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朝著地麵上那柄長劍走去。
“現在的嗜血,是你。”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然而下一刻,一道身穿紫色長衫的男子已經從樹梢上越了下來。雙腳輕輕落到長劍的劍柄之上,然而隻是稍稍下滑,原本沒入地麵半截的長劍已經瞬間翻飛出來。
泥土朝劉宇飛濺而去,而長劍在這一刻已經沒入男子的手掌之中。
“錚……”
一道更加尖銳的劍鳴聲響起,瞬間,就連那些落葉在這一次都緩緩的朝劉宇席卷而去。
“北方龍幫,還當年的痛,還沒讓你們吸取教訓?”
劉宇的語氣依舊玩味,隻是說話間,他的身影卻在他邁出最後一步的瞬間,已經出現在那個男子身前三米的位置。
手腕輕輕抖動,一道無形的劍花瞬間蕩起。雖然肉眼無法捕捉,但是那個男子的神色卻是微微一驚。傲然站立的身影,這一刻也不得不舉劍移開半步。
“擋……”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幾道火化如同煙火一般在兩人之間不斷的跳動。然而這一刻,劉宇的嘴角卻是輕輕的上翹。
“四大龍使,實力也不過如此。”
玩世不恭的聲音再次響起,然而下一刻,隻見那個男子整個人已經倒飛出去。握住長劍的手不斷的顫抖著,就連那柄雪白精致的長劍,這一刻都在劇烈的顫抖著發出一陣陣低沉的悲鳴。
“名劍承影?”
有些吃力的穩住身形,那個男子才有些咬牙的道出這幾個字。隻是看向劉宇的目光,卻是多了一絲憤恨。
“你都能用龍幫的白虎劍,我怎麼不能用承影了?”
劉宇一臉的不屑,瞬間就聽出這個男子的言外之意。似乎是在說,他用這承影勝他,有些勝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