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擋得住慕容雪痕這四個字,三十年前不行,三十年後依然不行。就算是那個自得逍遙的葉無道,誰又知道,他當初選擇不再相見之後有多痛苦,做出那個決定,又有多無奈?
隻是這時間,懂葉無道者兩三人。而慕容雪痕,自然就是這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她知道,那樣一個男人,那樣愛惜自己的男人,如若不是遇到連他都無法抗衡的困難,怎麼會舍得跟她分離?舍得讓另外兩個姐妹遠居國外不回華夏?又怎麼,讓他當時選擇妥協某一年,突然又選擇再涉入這大江湖的紛爭?
“出來吧,大男人躲躲藏藏的也不嫌丟人!”
慕容白跟慕容雪痕靜靜的待在屋子之中,隻是過了大概十多分鍾的時間,慕容白才忍不住開口。話音落下,他卻朝著窗戶那邊翻了翻白眼。
這莊園,這古堡,如若進來一人他都不曾知曉,還談何保證姑姑的安危?如何能立足於世界巔峰,讓那世界黑榜都忌憚無比?
“嘿嘿,來得急沒帶啥見麵禮,所以不好意思露頭啊。”
隻是下一刻,劉宇卻是一臉感概的出現在窗戶之內,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鬆散,一雙眼睛提溜亂轉,卻根本不敢跟慕容白對視。就連說話的語調,都再沒有那種玩世不恭的大大咧咧,隻帶著一絲緊張。
“你到我這裏,還需要帶什麼見麵禮?小白,你先去吧,好久沒見這個家夥,我要好好跟他說說。”
然而不等慕容白開口,一旁的慕容雪痕卻是有用慵懶的伸了一下雙手,淡然開口的時候,嘴角勾起那一絲壞笑卻是讓劉宇打了一個激靈。
要說這古堡之中他最怕見到誰,無疑就是慕容白。但是最怕跟誰單獨相處,恐怕就是這個比自己高上一輩,但是容貌依舊絕美得讓人窒息的雪姨了。
自從第一次跟著慕容白來到這裏,第一次見到這個長輩,他就知道,自己這一生之中,恐怕會多一個女人壓製。不是那種貪婪跟愛戀,而是發自內心的敬佩跟尊重。
“雪姨,您這養顏的秘方什麼時候也給我說說啊,不然我那些紅顏到了你這個年紀,還不得怪我啊?”
劉宇嘿嘿一笑,雖說有些怕跟這個雪姨單獨相處,但是也不敢表露出來。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自來熟似的已經湊到慕容雪痕跟前。
話音落下,手腕輕輕一番,一粒鴿子蛋大小的碧綠珠子出現在手掌之中。雖說沒有刻意的去準備什麼見麵禮,但是從惡魔島來到這裏,忘記誰,他都不可能忘記這個雪姨。
在那海岸線上,臨近意大利海域的地方,帶著血衛幾人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這一粒碧綠珠子。
“我們家還缺你這顆破珠子不成?劉宇,我在下麵等你。”
慕容白冷哼一聲,雖說眼中閃過一絲壓抑,卻還是冷漠著開口回應。就好像他跟劉宇有什麼仇怨一般。話音落下,人已經走出這間屋子。
“咳咳,那個雪姨啊,這家夥吃錯藥了吧?”
劉宇尷尬的咳嗽兩聲,手中的珠子也不好意思強塞到慕容雪痕手中。雖說他知道這東西的價值,但是人家主人好像不是太看得上眼啊。
“聽她胡說,這東西可是難得的寶貝哦。”
然而慕容雪痕卻是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碧綠珠子,雖說她不像劉宇這些人一般有著超乎常人的感知跟眼力,但是以她的身份,什麼樣的珍寶沒有見過?這鑒定能力,絲毫不比那些世界一流的鑒寶大師弱,一眼,就看出這珠子的來曆跟珍貴程度。
“您喜歡就好。”
劉宇嘿嘿一笑,也不管慕容雪痕有沒有招呼他,直接拖了一張椅子坐在慕容雪痕跟前。隻是看向慕容雪痕的時候,目光中卻是多了一絲晚輩那種尊敬。
“這次回國,是不是找到你父母的線索了?”
慕容雪痕把珠子收入一隻精致木盒之中,隻是下一刻,卻是微微歎息著開口詢問。劉宇的秘密,在全世界可以說都是隱秘,但是在這莊園古堡之中,卻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慕容白知曉他的一切事情,甚至在華夏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而慕容雪痕,雖說對國內的事情不太感興趣,但是劉宇的身世,她也是知曉得很清楚。
“有了一些吧,隻是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要難,要複雜。”
原本還有些嬉皮笑臉的劉宇,當提及到自己父母的時候,神色卻變得暗淡下來。入微大圓滿又如何?人道巔峰又怎樣?麵對那一座巨山,他不也毫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