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粉末隨風飄散,鐵鉤一幫人睜大了眼睛,過了一會,一名傭兵吞了口塗抹:“大哥,那。那白色的粉末好像是軟筋散的解藥,這小子,恐怕是知道了咱們的盤算。”
鐵鉤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慘白,瞪著眼睛看著身邊的同伴:“媽的,是誰,哪個兔崽子吃裏扒外背叛老子!”
三名傭兵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紛紛躲避著自家老大的審視。少年看到這幅情景,語氣裏帶著不屑:“哼,鐵鉤,到了這份上你還懷疑你的兄弟,多說無益,看劍!”說完,拔出插在巨狼身上的長劍向著鐵鉤衝去。
鐵鉤也明白了過來,手中的戰斧黑光大盛,一斧斬出,斧子帶著黑風向少年劈下,少年急忙一閃躲過,向後退去,一名傭兵舉起砍刀衝著少年頭上斬去。
少年猛地抬起了頭,一雙眼裏滿是血絲,手中長劍將那人的胳膊斬掉,順勢一劍,捅進那人心口。
李畫竹殺掉一人,作勢要追另外一人,那人急忙拔出腰間的匕首丟了過去,轉身就跑,少年避了一下,身子剛扭過,就看見站在鐵鉤身邊的家夥架起了一把長弓。
嗖的一聲,箭上帶著鬥氣,化成一道紅光向少年射去,少年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急忙拿劍一擋。叮,那支箭插在了地上,少年持劍的手疼的打抖:“武者,看來我是低估了你們了,有意思。”
鐵鉤冷笑一聲,與那名同伴上前和李畫竹戰作一團,雖然兩人實力不如他,但勝在人多,身後又有一人時不時的放冷箭,一時間打的旗鼓相當,難分高下。
過了一會,少年看到遠處有幾個人影正向這邊跑來,急忙逼開兩人。
鐵鉤扭頭看見自己的支援來了,獰笑地說道:“李畫竹,今天你算是插翅難逃了!”
少年聽到這句嘲笑,也不動怒,隻是陰沉著臉盯著遠處拿弓的那名傭兵,那人被著眼神一看,身體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少年將這醜態盡收眼底,不屑地笑了起來。
那人被笑的惱羞成怒,拿出一支箭搭在了弓上,剛要蓄力,就看少年忽然暴起,手中長劍藍光閃的有些刺目。
一道藍色的劍氣向著他斬去,速度快得讓鐵鉤等人都來不及反應,那人豎起手中的弓作勢要擋,卻被這劍氣連弓帶人穿透了,胸膛一條駭人的傷口往外噴著血,那人一雙眼裏充滿了不甘,倒了下去。
鐵鉤等人看到這變故不禁有些動容,看著遠處的幫手跑到自己身旁,狀著膽子說道:“李畫竹,你這劍氣是厲害,但是我們這麼多人,就算你沒有受傷也不可能跑掉!”
少年擦了擦手中長劍,抬起頭來不屑地看著鐵鉤:“跑?嗬嗬,我隻是覺得那人太礙事罷了,你們人也到齊了,倒是省了麻煩。”
說完,李畫竹眼中變得漠然,目光冰冷的讓人如置冰窟,手中的長劍藍光變得沒有那麼耀眼,顏色卻如同海水般深邃。
鐵鉤臉上滿是驚恐,瘋狂地呐喊著:“不可能,不可能的,這小子怎麼會人劍合一,他怎麼可能是大武者。”
這時,少年動了,身形快到了極點,一道藍光閃過,就見一人的喉嚨噴出了血泉。另外幾人也被嚇破了膽,拿起武器左右劈砍了起來。
那樣的劈砍對少年來說形同虛設,身形在幾人中間閃過,每一道藍光閃出,就有一人倒下。
看著同伴一個個倒下自己卻無能為力,鐵鉤發起狂來,手中的戰斧黑光幾乎遮住了他的臉,大吼一聲,向著少年的身影劈去。
眼看黑光劈中,鐵鉤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冰冷的嘲笑。
“太慢了。”鐵鉤聞言驚出一身冷汗,扭頭卻看見李畫竹站在自己身後,他怪叫一聲,想往前逃去,卻被少年一劍斬了那條沒有手的胳膊。
“啊!!!”鐵鉤抱著斷臂在地上翻滾,看向李畫竹的眼裏淨是恐懼,哪還有半點威風可言。
少年將劍歸鞘,對著鐵鉤扔了一個瓶子:“給你,灑在傷口處能止血,我這麼做算是仁至義盡,留你那條拿斧的右手,以後謀個生路,現在就帶我去‘梁福’茶樓。”
無名鎮上,兩人進了一家茶樓裏邊,店裏的掌櫃看見鐵鉤那條胳膊斷了,身後的那名少年負劍而立,一手提著一隻布袋,身後還拖著一具狼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杵在那裏也不上前問話。
“掌櫃的,這是你前些日子要的那兩隻狼崽,還有這是一隻變異的颶風狼,你看能賣個什麼價錢。”少年說完,將手中的布袋扔在了桌上。
那掌櫃方才夢如初醒,急忙上前陪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狼就算二十金幣吧,加上那五十金幣的酬金,我進屋給您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