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菲坐在椅子上,自己動手了倒了幾杯水喝了之後。才看向一旁站立著的雨琴。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他們兄弟二人跪著嗎?”唐菲菲問雨琴,她雖然和雨雙雨琴相處不久,但是已經是了解兩人的性子了。
雨雙是一個活潑,性子耿直,比較衝動的人。而雨琴卻是剛剛相反,雨琴是一個很細心,甚至很會猜測人心的人,可以說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
相比當初陸氏是費盡心思才培養出這兩個丫頭的,更是把兩人安排在了自己女兒的身邊。反倒是唐明希的身邊,跟著的都是兩個沒用的狗奴才。
唐菲菲對於姐妹兩人得出了一個結論,雨琴若是不能為之所用,如果是站在自己對立的一麵,絕對是自己的一大阻力。
“小姐是生氣,是恨鐵不成鋼,是覺得兩位少爺這樣畏畏縮縮的樣子失了侯府少爺該有的體麵。同時小姐也是擔心三少爺,不知道奴婢說得對不對?”
唐菲菲在心裏暗想,果然是一個聰明的丫頭。
“那你覺得,我這樣責罰他們,他們可以想得到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嗎?”
雨琴搖搖頭:“奴婢不知道。”
唐菲菲淡笑:“下去吧,讓雨雙看好他們。”
不是猜不出,而是不說。唐菲菲也逼著雨琴,隻要她對自己沒有壞心眼,這樣的人跟在自己的身邊,總是一個助力。
唐菲菲本想著歇一會兒,外麵卻傳來了雨琴打著著急的聲音:“侯爺,請容許奴婢去通報小姐吧。”
而唐進卻是毫不客氣的一下子推開了雨琴,冷不防的把雨琴從房子前的台階上推了下去。
“雨琴。” 雨雙下了一跳,連忙跑了過去。
雨琴在雨雙的攙扶下跪在地上:“求侯爺為大小姐留一點體麵。”沒有父親不經過通報就直接闖進自家女兒的閨房裏的,侯爺這是幹什麼?
“求侯爺為大小姐留一點體麵。”雨雙也跪下來,磕了一個頭,執拗的懇求。心裏卻是閃過了鄙夷,做父親做成侯爺這樣還真是罕見。
“漢陽侯府是本候的地方,本候去哪裏,還需要你們這個小賤人通報?”唐進怒目指著跪著的雨雙姐妹,神情帶著猙獰,讓人瞧著就感覺到惡心。
唐明希和唐直元都在心裏為自己有這樣的一個父親而覺得悲哀。
“漢陽侯好大的口氣,闖門闖到自家女兒閨房裏,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唐菲菲打開門,臉上沒有生氣,反倒是露出了淡淡的笑,那種從頭到腳都在諷刺唐進的笑。
唐進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這個女兒,有種看到了死去的妻子的那種感覺。他那個妻子陸氏看自己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一開始嫁進來的時候就是冷冷淡淡的了,殊不知到了後來,更是不待見自己了。一心隻在自己的院子裏搗弄著醫術和陪著女兒。
以前這個女兒除了是陸氏生的,還因為她懦弱無比,自己是從來也不願意高看她一眼的,她在侯府隻是可有可無的人。
如今,卻是在這個女兒的身上找到了昔日妻子的感覺。對,就是那種瞧不起自己的感覺。
“親愛的父親大人,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需要您推倒我的丫鬟闖門進去。”唐菲菲走到唐進的身邊,個子矮小的她隻不過是到了唐進的肩膀。
唐進也沒有和唐菲菲多廢話,直入主題:“你殺了兩個靖安候府的護衛,讓漢陽侯府和靖安候府交惡。馬上就去靖安候府門外跪下來磕頭請罪。”
唐菲菲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父親,我沒有聽錯吧。父親大人居然要女兒跪在靖安候府外麵懇求紀家的人贖罪?”
她冷笑幾聲,帶著意味不明的嘲諷:“父親大人,女兒想問您,您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女兒是漢陽侯的嫡女,你讓我一個堂堂侯府的嫡女去給同時侯府的紀家下跪磕頭認錯?父親啊父親,你這是想要把老唐家的臉麵丟到別國去吧。”
她圍繞著唐進走了一圈,繼續說:“若是我今兒聽父親的去給靖安候的人請罪了,就是在告訴世人,我漢陽侯府的人都是好欺負的,不管是誰都能踩我漢陽侯府的臉麵。你說說,若是這樣的留言傳出來,祖父過段時間從東邊回來,會不會殺了你這個讓侯府沒了臉麵的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