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是她唯一的親生兒子,從小到大做事都是畏頭畏腦的。秦二是姨娘的兒子,也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秦永年少的時候,她身體還好,還能支撐起偌大的秦家,不至於讓秦家長房的家業落在了慶陽城秦家二房和三房的手裏。
“娘,悅兒這不是懷孕了。我讓一讓她也是應該的。”秦大爺覺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就是這個樣子,讓恨鐵不成鋼的秦老夫人午夜醒來的時候,不知道哭腫了多少回眼睛。
“難道懷孕就不能站著。要不要這麼嬌弱。當初永兒他娘的懷著永兒的時候,還從慶陽城和解州兩邊跑,忙前忙後的顧著家族的生意。如今她不過是懷孕了,就這樣寶貝著。”秦老夫人冷哼。
“娘,兒媳不坐了,您也不要生氣了。若是氣壞了身子,就是兒媳的不是了。”紅悅笑把秦大爺給扶坐在椅子上,然後又說:“以後兒媳每天都會堅持散步,避免像當年姐姐生孩子那樣,落得個一屍兩命的下場。”
秦老夫人聽到紅悅提起長女秦璐,不由得雙手顫抖起來,指著紅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然後整個人就好像是抽搐一樣,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老夫人。”唐菲菲連忙站起來,對秦永說:“扶著她。”
說完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冰魄盤龍神針,開始為秦老夫人施針。
“祖母沒事吧。”秦永擔心的問。
“老夫人的身體本就不是很好,我昨天就和秦夫人說了,在老夫人麵前說話做事要注意點,莫要刺激老夫人。秦夫人做得還真是好,是覺得秦老夫人活得太久了嗎?”唐菲菲站起來,看著紅悅,向來平靜的臉上帶著怒意。
秦老夫人是她花了心思才救回來的,若是紅悅這個女人不知道收斂一點,那麼過兩天自己離開後,秦老夫人被她氣多幾次,也是凶多吉少的。
“我...”紅悅還想要說什麼,卻是吞了什麼下肚。
“你給我吃了什麼?”紅悅連忙問。
“悅兒,怎麼了?”秦大爺也著急的問。
“她給我吃了毒藥。”紅悅哭著說。
“夠了,你們能不能消停一下。”秦永抱起秦老夫人,便離開了亭子。
“放心,不是毒藥,隻是我養的盅蟲罷了。如今在你身體裏的是子盅,母盅我下在老夫人的身體裏。若是母盅死了,種有子盅的秦夫人,你也活到頭了。”唐菲菲似笑非笑的說:“若是想要活得長長久久,那麼你隻能是好好的孝順老夫人,照顧老夫人,讓她活得長命百歲。”
唐菲菲說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秦哥哥,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紅悅嗚嗚的趴在秦大爺的懷裏,委屈的大哭。她可不覺得唐菲菲說的話是騙人的,她是感覺到身體裏有東西在動。而且唐菲菲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
那個賤人死了,自己也活不長久。該死的,她還想著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那個老賤人給送下地獄去。老賤人在這裏阻礙,自己肯定就不可能開展自己的計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生生的壞了她的好事。
“一定有解藥的,一定有解藥的。”秦大爺看著唐菲菲的背影,眼裏閃過了陰暗。
唐菲菲背後沒有長眼睛,但是卻能感覺得到背後讓人毛骨悚然的視線。
秦老夫人這兩天一直對她都很好,很信任。可以說比起侯府那個老陳氏,秦老夫人親多了。所以,她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危害到秦老夫人。她一定要她安安然然的一直到老死。
“我在這裏侍候著,你們都下去吧。”秦永對琳兒她們說。
“秦公子掌管秦家這樣大的家業,不容易。要忙的地方一定很多,老夫人這裏你就放心吧,有我在這裏照顧著。”唐菲菲想要守著老夫人,卻是不想秦永在這裏。
“等祖母醒來後,我便離開。”秦永的臉色有點陰暗,聲音低沉。
“那你便守著吧。我去給老夫人煎藥。”唐菲菲轉身便想要離開。
秦永一下子便拉過了唐菲菲,把他圈在自己的懷裏:“我知道你的事情,我也知道我是妄想。可是,唐鈺,安安靜靜的讓我抱一回。就當做是可憐我,不要掙脫。好嗎?”
秦永的語氣裏帶著祈求,帶著任何人聽了都覺得傷心的落寞。
唐鈺,我想起了。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麵。可是我卻是遲了一步,我想,若是一年前,我拚命的追了上去,咱們是不是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