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來了?”一個大夫帶著尊敬的語氣笑著對唐菲菲說。
唐菲菲點點頭:“大家早上好。”
“公子早上好。”眾人也學著唐菲菲的樣子大聲的向唐菲菲問好。
唐菲菲但笑不語,走到了徐浪的躺著的地方,笑著問:“徐浪,感覺如何了?”
徐浪笑著說:“從昨天醒來後到現在,就沒有再嚐試過毒發的痛苦了。剛剛小六大夫來為我把脈,說是我的腿保住了。”徐浪很開心的對唐菲菲說:“神醫,謝謝你,你就是我徐浪的大恩人。”
唐菲菲笑了笑:“我不是你的大恩人,是你自己感動了我,你是一個很堅強的人。等到一段時間後,傷好了,記得好好的上戰場殺敵,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可以成為一代名將的。”
徐浪睜大眼睛問:“我真的可以嗎?”
唐菲菲點點頭:“真的可以。”
“這是這三天要吃的藥丸,每天三次,記得要按時吃。”唐菲菲把一個瓶子的藥交給了徐浪,最後對那些大夫說:“你們在這裏值班的大夫,記得隨時觀察徐浪的傷勢,若是發熱了,找人告訴我。”
“放心吧,我們都看著呢。”營帳裏有兩三個大夫,都笑著應下了。
唐菲菲在營帳裏走了一圈下來,給兩個傷勢比較嚴重的士兵把脈。隻是她的醫術還是不過關,在詢問得知對方吃了那個叫小六的大夫開的藥,已經是好了很多了。
唐菲菲便也不再多問,避免做多錯多。
軍營裏有好幾個傷兵的營帳,唐菲菲都是進去看過,有些中毒,但是輕微的。唐菲菲也都一一的為對方解毒了。若是醫術上的問題,她隻是懂得一點皮毛。
無雙有事情要做,唐菲菲最後自己在軍營裏到處看看。最後無聊的走到了軍營裏的一條小溪邊,哪裏正好就是靠近夥房。
唐菲菲站在小溪邊的大石頭,看著不斷來來往往的士兵,嘴角微微的揚起。哥哥以前就是在軍營裏,可是華夏的軍隊和這些完全是不一樣的。不管如何,對於軍人,她都是由衷的敬佩。
“公子。”一個穿著淡藍色衣服的男子走到了唐菲菲的身邊,文雅的和唐菲菲打招呼。
唐菲菲認得眼前這個長相溫文爾雅的男子,就是那個稱之為小六的大夫。
“找我有事。”唐菲菲淡淡的問。
“在下袁明六,昨天得見公子的針灸手法,甚是好奇。”袁明六拱拱手,很有禮貌的說。
唐菲菲笑了笑:“那隻是熟能生巧。”針灸她已經是學習了那麼久,自然是熟悉的。對於她來說,毒術和針灸,是她最驕傲的。
“你想要學?”唐菲菲看著眼前這個欲言又止的男子,問。
“若是公子願意賜教,在下一定會努力的學習。”袁明六認真的說。他的確是很想學習針灸之術,
“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軍中從醫,據我所知,你的醫術不錯。”唐菲菲問袁明六。
袁明六笑著說:“公子也許還不知道吧,陳太醫是在下的義父,在下從小便跟隨在陳太醫的身邊。這一次他老人家來軍營,在下便跟著一起來了。”
“原來那老頭是你的義父,隻是瞧著你們的性子一點也不像。你沒有你義父那麼狂傲。”唐菲菲席地而坐,笑著說。
“義父老人家說話就是直接了一點,但是沒有壞心眼的。”袁明六聽聞唐菲菲稱呼自己的義父為老頭,不由有點無奈了。
“我知道他沒有壞心眼,若是有壞心眼,我還會允許他留在這裏?”唐菲菲冷笑,任何一個對楚言不利的人,她都不會留著,那怕拚盡一切,也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人活著。
更何況是楚言身邊的大夫,這是最要命的。
“你想要學針灸之術,這件事讓我想一想,畢竟那是祖傳的手藝。”唐菲菲有點為難的說。
在沒有確定袁明六這個人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大意的把針灸之術和人體穴道的版圖告訴他的。
袁明六聽到唐菲菲這樣回答沒心理已經是很高興了。連忙點點頭:“當然,在下明白。”
“你回去吧,若是我有了決定,我自然會告訴你。”唐菲菲的神情有點慵懶,淡淡的說。
“那在下便告辭了。”袁明六站起來,依然是那個很有禮貌的男子,俊逸的五官上,除了一抹笑容,看到的隻有平靜,再平靜。
唐菲菲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想,他到底是真的如此平靜,還是宛如湖水,表麵平靜無波,內裏卻是波濤洶湧。
唐菲菲覺得在這個古代就是要帶著麵具做人,好像楚言一樣,蕭重華是他,他也是蕭重華。好比自己,唐鈺是她,唐菲菲也是她。
她微微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