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是一個懂事的姑娘,還有就是你的身體也不是很好,這些你自己是明白的。逸王府的事務繁多,你這樣的身體哪裏能夠掌管逸王府的中饋大權,等到日後成親了,逸王府的中饋就交到靖蘭的手上。她身子骨結實,有她在,你還可以多點時間休養。”
太後說得是義正言辭,說得是理所當然。唐菲菲聽完後心裏一股子的火氣,但是強行壓製下來,笑了笑說:“那是自然的,郡主從小就在太後娘娘的身邊長大,所謂是能者多勞。”
太後很滿意唐菲菲能夠這樣識大體。
楚言旁若無人似的坐在了亭子裏,眼睛閉著,無視黃靖蘭的存在。
黃靖蘭看到楚言這樣,咬咬唇,低聲的問:“重華哥哥,難道就這樣不喜歡靖蘭。”
蕭重華沒有回答。
“不管重華哥哥如何想靖蘭,靖蘭都會告訴你,靖蘭的心裏隻有重華哥哥一個人。不管是何時何地,心裏念著的都隻有你。小時候進宮的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了。這些年來,靖蘭一直都嚴格的要求自己去努力,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身邊,陪你一起。”黃靜蘭不管楚言聽不聽得進去,她就是想要告訴楚言自己心裏的想法,就是想要讓楚言知道自己愛著他。
楚言眼睛微微的睜開,隨後打量了一眼黃靜蘭說:“本王不想要每天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無顏女。”
說完這句話後,楚言又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一般。但是心裏想的都是那個在慈安宮正殿裏的女人。想著想著,就想起了自己和唐菲菲初次見麵的事情。
那時候她是那麼的狼狽,居然被人追殺了。他還想著多看一會兒好戲,然後再想一想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出手相救。讓他想不到的就是這個女子居然是顛覆了自己對江陵千金的認知。居然是一個人麵對著幾個武功不錯的刺客,都能夠活下來,而且還很囂張,很嘚瑟。
命運的輪齒就是這樣的奇怪,自己居然是把這個小丫頭給裝進心裏了,而且是非她不可了。
想到母後當年日日守著空曠的宮殿,他就發誓,絕對不能讓菲菲像當年自己的母後這樣苦苦等著心愛的男子回歸。
他要的不是大瀝江山,不是一統天下,他要的隻是很簡單卻很難做到的。守住他的小丫頭,守住他的愛。
黃靖蘭看到楚言這樣無視自己,甚至是說出了那麼傷人的話。心裏不由得悲從心來:“原來殿下一直都是這樣看待靖蘭的。”
楚言冷漠的說:“你還沒有這個能耐讓本王記住你。”
黃靖蘭的淚水不由得滑落,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自我感覺良好。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片癡心,別人卻從來不會真心相待。
“不管如何,逸王府,靖蘭是非進去不可。”黃靖蘭站起來慢慢的走到了楚言的身邊。
她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楚言,雖然他是閉著眼睛的,但是她覺自己很幸福了。
楚言知道黃靖蘭靠近,但是沒有理會。這裏是慈安宮,黃靖蘭是太後養大的。不管再怎麼厭惡,也不能對黃靖蘭太過。
黃靖蘭看到楚言沒有任何的反抗和沒有說任何的話,心裏不由得覺得楚言是不排斥自己靠近的。所以她的膽子大了起來,揮退了身邊的丫頭,然後咬咬唇,靠近了楚言。
“重華,我隻是想要靠近你一點而已。”黃靖蘭把頭慢慢的伸到了楚言的麵前。正當她要吻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都飛出去了。
“啊...。”黃靖蘭痛苦的叫了一聲。
“郡主,郡主。”不少的宮女和太監都跑了過來。
楚言冷哼一聲:“本王這個人向來就是有潔癖的,以後不幹淨的東西再靠近,本王直接就把她給滅了。”
楚言的話聽在痛苦的快要暈過去的黃靖蘭來說才是最致命的。不幹淨的東西,黃靖蘭嗬嗬的笑起來。
她任由著宮女把自己扶著,但是心裏卻是不斷的重複了楚言的這句話,原來自己在重華的心裏隻是不幹淨的東西。
哀莫大於心死,是不是就是這樣?
黃靖蘭覺得心裏的痛比起身上的痛來得更猛烈。
“到底怎麼回事?”太後和唐菲菲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宮女們扶著狼狽的黃靖蘭回她自己的宮殿的樣子。
“是...。”黃靖蘭的貼身宮女嘀嘀咕咕的說不出話來。
“是本王。”
楚言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眾人的身邊,帶著淡漠毫不關心的語氣說:“本王隻是動手把想要粘在本王身上的髒東西給揮開。”
楚言的話讓黃靖蘭恨不得馬上就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