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洪大人還是老郡主的孫子呢。”高壬不由得提醒了天行帝。
天行帝點點頭:“沒錯,說起來洪家和我蕭家還算是親戚呢。”
“去把公主給朕叫來吧。”
...
“公主,您怎麼了?”冬梅看到蕭依凝這幾天總是捂住腦袋,不由得擔心的問。
“覺得頭很痛很痛。”蕭依凝淡淡的說。
“奴婢馬上去找太醫。”冬梅著急的想要往外麵走去。
“冬梅,站住。不用去找太醫了,等到太醫來了,本公主的就不痛了。”蕭依凝連忙叫停了冬梅。
“這件事不要聲張出去,隻是一點小問題而已。”
“可是公主這樣真的可以嗎?奴婢擔心。”
“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本公主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蕭依凝冷冷的說:“難道本公主的話你也不聽?”
“奴婢遵命。”
“下去吧。”蕭依凝看了一眼冬梅,揮揮手。
冬梅退下後,蕭依凝這才站起來走走到了貴妃榻旁邊,半倚在貴妃榻上,靜靜的想著事情。這幾天的頭很痛,腦海裏總是閃過很多片段。
蕭依凝想了很久,不由得想到了已經是失蹤了很久的夏梅,不由得猜想是不是這些片段和夏梅的失蹤有關?是不是自己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蕭依凝想著想著,那種疼痛的感覺又來了。白色的衣裳。
“姑娘沒事吧!”
淡雅好聽的聲音。
“可不可以悄悄的帶我離開這裏?”
無助的懇求,帶著幾分的顫抖。
蕭依凝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揪成一團了。
“不討厭我了?”
“我肚子餓了。”
“我請你去一個好地方吃。”
腦海中的片段總是斷斷續續的,卻是一直都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隻是她記住了那個聲音。
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夏梅你到底在哪裏?
天行帝看著自己美麗可人的小公主,心情不由得愉悅起來,笑著說:“小七,父皇問你一件事。”
“父皇您問。”蕭依凝像是以前一樣坐在天行帝的身邊,吃著禦膳房為天行帝做的,隻有天行帝才能吃的點心。
“你覺得洪修竹如何?”天行帝試探的問。
“挺不錯啊,正直,仁厚,講義氣。”蕭依凝不經意的把自己對洪修竹的看法說了出來。
隻是在說出來的那一刻她自己也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對洪修竹有那麼高的評價的?
“小七覺得他有沒有這個福氣成為駙馬?”
“駙馬。”蕭依凝拿著糕點的手有點愣住了,隨後笑著說:“父皇開玩笑了。”
“正經一點,父皇和你說實話呢。”
“小七的婚事還不著急呢,父皇還是想辦法把皇祖母宮裏的那位高高在上的郡主給嫁出去吧。難道父皇還真是動了想要把她也嫁到逸王府的念頭?若是父皇有這樣的想法,小七奉勸父皇一句,不要玩火燒身。”
蕭依凝是親眼見過五哥對菲菲那種近乎變態的占有的。而且菲菲也不是一個善茬,若是父皇真的把別的女人給弄到了逸王妃,那麼肯定是雞飛狗跳,雞犬不寧的。
“黃靖蘭生性高傲,而且是郡主,從小在皇祖母的身邊長大,那架子擺起來可是比起您女兒的還要大呢。菲菲和五哥是真心相待的,您若是瞬間就把別的女人給弄到逸王府去,你想一想以黃靖蘭的性子還有菲菲的性子,五哥絕對是沒有一天過得開心的。”
“還有就是驛館裏還有一個懷著身孕的左以璿呢,父皇自己想想應該如何做吧。我聽說五哥是打算在年前把菲菲娶進王府的。”
天行帝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得蹙眉:“年前?”
“是啊,昨天我在逸王府的時候,已經是看到了銀赤在準備聘禮了。”
“胡鬧,他的聘禮應該是禮部準備的,哪裏用得著他自己去折騰。”天行帝不滿的叫起來了。
“那您自己跟五哥說啊,您說婚都賜下來一年了,如今兩人也回來一段時間了,父皇卻是一聲不吭,也不讓禮部的人挑選好日子去下聘,也不挑選成親的黃道吉日,您說我那哥哥能不著急嗎?”
蕭依凝不滿的嘟著小嘴:“五哥已經是一把年紀了,若是再不成親,到時候霽兒都會上戰場了,五哥的孩子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天行帝這才想起了兩個孩子的婚事是賜下了一年了,回來了一段時間,可是自己卻是沒有任何的行動,這兒子真的生氣了?
“高壬,傳禮部尚書。”
蕭依凝看著自己的父親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兄長的婚事上了,嘴角不由得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