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看著唐菲菲從生活上出發,用另外一種方式在教導蕭霽,不由得又幾分的動容,甚至是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不應該一味的讓蕭霽呆在王府裏跟著少傅學習?
“管家,管家,不好了,要生了要生了。”
管家看著向自己跑來的婦人,不由得蹙眉:“大聲嚷嚷的什麼,誰要生了。”
一點眼色也沒有,沒看到逸王和逸王妃還有皇長孫在這裏嗎?
小婦人著急的說道:“前天住進來的那位夫人,剛剛摔了一跤,見紅了。應該是要小產了,管家還是趕緊讓大夫過去吧,這大年初一的,瞧著挺慘了。”
唐菲菲蹙眉,連忙問:“夫人,什麼夫人?”
小婦人看到唐菲菲的穿戴,還有看到雨琴和雨琦就應該猜到了眼前這位就是逸王妃。
“前天晚上有一位夫人帶著一個丫頭住了進來,挺著大肚子的,就安排在我的隔壁房間住著,那丫頭說了,她們家夫人已經是快要臨盆了。”
前天晚上,唐菲菲想到了陸玲。
“在哪裏,快帶我過去。”唐菲菲著急的對著小婦人說道:“我懂一點醫術,也許能夠幫得上忙。”
楚言看到唐菲菲這個樣子,心裏不禁的起了疑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君浩認識了唐菲菲那麼久,也是第一次看到唐菲菲這樣著急的,絕對不像是擔心一般的孕婦,也不像是一個大夫會對病人過分擔心的樣子。
小婦人連忙走在前麵帶著唐菲菲去陸玲居住的房子。
“啊...。”
唐菲菲還沒有到陸玲的房間,就應經是聽到了陸玲悲慘的叫聲。她的心也跟著起伏不定的,腳下的宛如千斤重,壓得她連抬腳都覺得困難。
“丫頭,這是怎麼回事?”楚言可感覺到了唐菲菲的不對勁,攔在了唐菲菲的跟前,唐菲菲不說清楚,楚言就不會讓唐菲菲進去。他擔心,他絕對不能讓唐菲菲獨自一個人去麵對不該麵對的。
唐菲菲看著楚言,低聲說:“回去再跟你說,現在我需要進去,她等著我去救。”
唐菲菲推開楚言,果斷的走進屋子裏。屋子裏圍著幾個人,一個中年婦坐在床邊握著陸玲的手,對陸玲說:“妹子,你要堅持住,大夫很快就來了。”
唐菲菲看到圍在屋子裏的人,連忙說:“你們的都出去,這裏交給我。”
四兒聽到唐菲菲的話,轉過頭來,看到唐菲菲的時候,她心情是複雜的。她應該是為夫人高興,還是為夫人感覺到悲哀,母女分離多年,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這一定是不是夫人希望看到的。
雨琴把屋子裏的人都勸出去了,唐菲菲快步的走到了床邊,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神情痛苦的陸玲,她抿著唇,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為陸玲檢查。
當她的手碰上陸玲的手的時候,陸玲痛苦的閉上眼睛,這是她的女兒,為何要這樣殘忍的,讓自己那麼狼狽出現在她的麵前?
“有我在,您不會有事的。”唐菲菲為陸玲把脈,檢查:“你是四兒吧?馬上去燒一大盆開水來了。”
四兒點點頭:“小姐,我這就去。”
“雨琴,讓殿下去把公儀舅舅找來,就說人找到了,現在很危險。”
唐菲菲吩咐完了所有的事情後,她讓自己鎮定的看著陸玲:“娘,相信菲菲,您一定不會有事的,菲菲找了您那麼久,菲菲不會允許您再扔下菲菲和明希的。”
陸玲很想否認自己的身份,但是聽到那一聲娘,覺得所有的悲痛都不過如此。
“我現在用針灸幫您止住血,您要記住, 為了我們一家團聚,您一定要堅強的支撐下去。”
陸玲點點頭,是的,為了孩子,一定要堅強的支撐下去。
陸玲不知道,她流了多少血,吃了多少苦,唐菲菲的心裏的恨就有多深,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唐進,若不是那個該死的賤男,陸玲不會這樣的。
公儀冥趕到的時候,唐菲菲正為陸玲施完針。
“舅舅,血是止住了,但是我沒有接觸過這一方麵的,我不知道如何做。”唐菲菲站起來,著急的說道。
公儀冥看到這個樣子,心裏雖然有怨恨,但是更多的是對於這個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妹妹的疼惜和擔心。
公儀冥聽唐菲菲吧情況給他說了一遍後,他馬上拿了自己的藥箱過來,從裏麵倒出了一粒藥丸對雨琴說:“馬上用溫開水泡開,然後讓她服下。”
唐菲菲親自喂陸玲喝下了一碗黑乎乎的藥,公儀冥說:“那是催產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