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菲看著她們,似笑非笑的把注意力擱在粉衣的身上:“粉衣,你給大家說說,昨天晚上你是如何穿著輕薄美麗的紡紗衣裳悄悄的在王爺平日裏經過的小路上等待王爺的,本妃真的很好奇你都對王爺說了什麼?”
那些被責罰的歌姬和舞姬總算是明白了王妃的怒火是從哪裏來的,大家都帶著一萬二十分怨恨的眼神看著粉衣。
粉衣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嘀嘀咕咕的說:“奴婢,奴婢。”
唐菲菲看著粉衣,淡淡一笑:“怎麼了,不敢說了,雨琴你說給大家聽一聽。”
雨琴看了一眼粉衣,屋麵表情的說道:“昨天王妃有事情要交代銀總管,奴婢在回來的路上看見王爺,本想上去行禮的,可是奴婢還沒有靠近王爺,就看到了粉衣姑娘穿著一身輕薄紗衣從走廊的走了過去,那表情活像青樓女子見著了恩客,恨不得馬上就黏上去。”
“王爺,妾身最近新學習了一首曲子,王爺去妾身的屋子裏,妾身彈奏給王爺聽。”
“王爺, 您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王妃現在懷孕了,沒辦法滿足王爺了?沒關係,妾身可以滿足王爺的一切要求。”
“王爺不說話,是擔心王妃會生氣嗎?想想也是,王妃還真是羨妒,居然不讓王爺寵幸妾身和一眾姐妹,王爺可是知道妾身漫漫長夜到底有多寂寞,妾身相信王爺整日裏對著王妃,也是一樣覺得疲憊了,要不,妾身和王爺去玩一點新花樣。”
雨琴學著粉衣的聲音,把自己昨天晚上聽到的都給說了出來。隨後看著粉衣淡淡一笑:“可是你們知道嗎?王爺說了一句讓奴婢覺得心裏爽快的話。”
“你是誰?王府怎麼有那麼不要臉的賤人?留在這裏髒了本王的眼,而且本王的王妃的嫌髒,碰了你,本王擔心王妃會休了本王。”
雨琴的話一出,雨琦忍不住先笑起來了:“知王妃者還真是莫若王爺。”
雨琴冷笑的看著一眾人:“最後粉衣姑娘不是被王爺身邊的扶光給直接就扔出去嗎?不知道粉衣姑娘有沒有摔傷呢?”
粉衣的臉色慘白,這時門外踏進了一道紫色的身影。楚言嘴角的寒意表明了如今他的心情。
粉衣看到了楚言出現,馬上就想要撲過去,扶光卻是瞬間擋住了粉衣。
楚言看也不看粉衣一眼,低聲說:“那麼想要男人,直接就給本王把她給扔到最下等的巷子去。”
江陵的秦樓楚館分三六九等,最上等的就是像醉紅樓這樣的,最有情調的就像是護城河上停留著的大船,裏麵裝飾得雅致有情調,是很多貴族公子哥喜歡的地方。
中等就是一般的秦樓,最下等的像是楚言說的巷子,就在江陵最偏僻的地方,那些人往往就是花一兩銀子就可奮戰一夜了。當然,你需要有這樣的精力。
粉衣實在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楚言,她搖搖頭大聲的叫喊著:“王爺,您不會這樣對待粉衣的,不會的。”
巷子,那是什麼地方?那是最恐怖的人間地獄,不要,她不要去那樣的地方。
“王爺,我在王府兩年多了,求求您放過我,求求您。”粉衣帶著哀求的看向楚言,那雙眼睛布滿了淚水,絕望中帶著絲絲的掙紮,她知道楚言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可是她還想要為自己的命運掙紮一次。
“帶下去,那麼想要男人,一次滿足她。”楚言冷漠的聲音傳來。
唐菲菲看著眼前的一切,絲毫不為所動。對於那些一直覬覦不屬於自己東西的女人,何必可憐她。
粉衣知道走楚言的路走不通了,她想要從扶光的手中掙紮出來:“王妃,粉衣知道錯了,粉衣知道錯了,您饒了粉衣一命吧。”
“王妃,求您高抬貴手繞過粉衣吧,若是王爺和王妃不想要見到粉衣,就找一個地方吧粉衣給送走吧,巷子那些地方是女子的噩夢,求王妃看在肚子裏的小王爺份上,饒過粉衣一次吧。”
一個穿著素色衣裳的女子走到了唐菲菲的跟前跪了下來,語氣平緩,聲音溫婉的跪求唐菲菲。
唐菲菲看著眼前的女子,慵懶的聲音傳出:“抬起頭給本妃瞧瞧。”
素衣抬起頭看著唐菲菲,隨後說:“你是素衣?擅長跳舞和琵琶?”
素衣沒有想到唐菲菲居然會知道自己,連忙點點頭:“奴婢正是素衣,心中有幸,王妃居然知道素衣。”
唐菲菲笑了笑:“你為何要為粉衣求饒,要知道她可是觸犯了殿下,一般都是直接處死的,可是你還冒著被處死的危險為她出頭?”
素衣溫婉的臉上帶著不忍:“奴婢是十歲的時候認識粉衣的,那時候粉衣已經是被賣進樂坊一年多了,奴婢是後來進的,經常被人欺負,粉衣就為奴婢出頭。奴婢身體不好,是粉衣悄悄的拿著身上不多的銀子為奴婢請來大夫,為奴婢買藥。可以說沒有粉衣就沒有今天的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