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帝沒有想到唐菲菲會是這樣理解的,可是想想好像這件事她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
“行了,懷著身孕的人還在這裏氣呼呼的。”
天行帝看著唐菲菲,揮揮手說:“過來為朕把脈吧。”
不知道為何,突然就不想這樣死了。唐菲菲這樣有趣的一個人,日後自己的孫子孫女也一定是很有趣的。他突然有點貪戀的想要多活一些日子。
“不想死了。”唐菲菲瞪了一眼天行帝:“早這樣不就好了。”
天行帝冷哼一聲:“你這個死丫頭,給你幾分顏色,就開始染坊了。”
唐菲菲沒有回答天行帝,隻有她自己知道如今唐菲菲的心裏還是有一股氣在悶著悶著。
唐菲菲為天行帝診脈,可是發現天行帝的脈象平穩,而且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父皇平日裏有何異樣?”
天行帝想了想:“最近這段時間莫名其妙就有點咳血,一旦咳起來就沒有辦法止住。”
唐菲菲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低聲說:“太醫院裏的太醫如何說?”
天行帝搖搖頭:“朕沒有傳召太醫診脈,這件事目前就隻有這麼幾個人知道。”
唐菲菲明白天行帝的顧慮,皇帝的身體不好,對於一個國家來說,無疑是造成動亂的開始。
看來有些事情是需要加快腳步去行動才行。
“讓陳世子進來為父皇請脈吧,在醫術上他的造詣比兒媳這個半桶水還要高很多。”
天行帝卻是阻止了唐菲菲:“這件事,不能讓陳君浩知道,陳君浩對重華忠心,若是他知道了,等於是重華知道。”
唐菲菲看到天行帝堅決的決心,無奈的說:“那明天兒媳帶公儀冥先生來為父皇診脈,公儀冥先生盡得我師父的真傳,而且父皇也不用擔心他會有任何的心眼,這件事兒媳向父皇保證。”
高壬看到天行帝正在猶豫,他想了想說:“陛下,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千萬不能有事。”
天行帝抬起頭無奈歎息:“你約好公儀冥在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明天朕帶著高壬悄悄的離宮。”
讓唐菲菲帶著公儀冥進宮,到時候被那那些一直心心念念這個位置的那些人看到了,不就等於是給自己找麻煩。
唐菲菲點點頭,天行帝想到的,她在說出那些話後,也瞬間想到了:“那行,父皇明天出去的時候,直接帶著高壬到秦月樓的天字一號房,兒媳帶著公儀冥在哪裏恭候父皇的大駕。”
唐菲菲回到王府的時候,直接就去找了公儀冥。
公儀冥和易寒聽了唐菲菲的描述,公儀冥擰著眉,低聲說:“若是按照你這樣分析,舅舅隻能是初步判斷這個人被人下了降頭術。”
唐菲菲心裏咯噔一聲:“降頭術?”
聽著就覺得有點可怕,她以前聽爺爺說起降頭術。可是唐家對於降頭術的記載並不全麵,也隻是幾筆帶過而已。
在她的記憶深處,中降頭術的人,等於是得了絕症,到底什麼時候死,全憑施術之人。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需要看過這個人。”公儀冥淡淡的說:“若是可以,你把這個人帶來給舅舅看一下。”
唐菲菲點點頭:“好。”
回到逸王府,唐菲菲還是在震撼當中,有點回不過神。降頭術,天行帝為何會沾染上這樣毒物。
她有點不敢想象,若是背後的人利用這一點來操縱天行帝做出任何不利大瀝,或者是自己身邊的人的事情...
不,唐菲菲真的是不敢再想下去,覺得再想下去她會受不了的。
“回來了,走,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楚言站在長樂殿外,看到唐菲菲回來了,連忙笑著迎上去。
“我覺得有點累了,不想去可以嗎?”唐菲菲拉著楚言的手,淡淡的問。
楚言看到唐菲菲一臉的疲憊,點點頭:“好,我陪你回去休息。”
唐菲菲沒有想到楚言居然這樣遷就自己,她心裏劃過一抹溫暖。
“楚言,你若是有時間就進宮去多陪陪父皇。父皇一個人也不容易的。”
楚言聽到唐菲菲這樣說,心裏不由得有點詫異,在一起那麼久,唐菲菲是從來都不會說這樣的話,今天卻是有點莫名其妙。
唐菲菲笑著說:“我今天進宮見父皇了,我瞧著父皇整日裏呆在禦書房,對著一堆的奏折,其實也挺難為父皇的。”
楚言摸了摸唐菲菲的頭:“好,有時間我就去看一看他。”
其實他是一點也不想要見到天行帝,想起他背叛自己的母親,想起他讓母親傷心難過,想起他和顧玉鳳的那一次,楚言的心裏就像是有一根刺,怎麼樣也沒有辦法撥出。
唐菲菲下午的時間就一直都和楚言窩在長樂殿裏。
“王妃,曹國公府出事了。”雨琴笑著侍候唐菲菲更衣,想到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就覺得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