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已經是很難找得到關於這些人的事情了,若是可以,不過你要是派人去,還是要小心一點。”陸勇旗看了一眼楚言和唐菲菲,把城北那個小院子的具體位置給說了出來。
“我讓銀赤帶人去看一看。也許能夠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的。”楚言轉過身,疾風一般的走出去。
唐菲菲衝著楚言的背影叮囑:“你要小心一點。”
楚言點點頭。
陸勇旗看著唐菲菲一臉的不舍,嗬嗬的笑著說:“看來你們兩人相處得很好,看到你幸福,其實舅舅也很開心。”
唐菲菲低下頭淡淡一笑:“逸王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且也很有擔當。能夠嫁給他是我的幸福。”
陸勇旗也是過來人,知道隻有真正處在幸福的人,在說起自己的另一半之時才會露出這樣淡然的微笑,這種幸福是從心底裏發出的。
“希望事情能夠快點平複,你們也不要經曆這麼多的波折了。”陸勇旗掙紮的起來,笑著說:“我要回去了,要是你二舅娘醒來後,一定會擔心的。”
唐菲菲卻是阻止了陸勇旗起來:“舅舅,你現在還不能亂動,最快也要中午才能下床,你若是要回去,隻能是等到午後。”
她可不想到時候費了那麼多心思救回來的人又受傷了。
“舅娘哪裏我你寫一封信交給我,我讓人送去給她。說你午後就會回去,讓舅娘不用擔心。”
在唐菲菲強勢的阻攔下,陸勇旗隻能是耐住性子接過了唐菲菲送到床邊的筆,寫了一封信讓唐菲菲著人送去給自己的妻子。
“其實舅舅沒有話要問我嗎?”
唐菲菲看著陸勇旗,淡淡的問了一句。她知道,陸勇旗和很多人一樣,是想要知道公儀茗和陸玲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你想舅舅問什麼?”陸勇旗嗬嗬一笑。
問?他是很想問問公儀小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子,可是他該如何開口問?他可以感受得到菲菲她們對於自己的疏離,對於陸家的疏離。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以什麼身份去詢問?
“昨天陸老夫人和外祖父來公儀家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其實你們都很好奇,想要知道我娘到底是不是公儀茗?”
唐菲菲淡淡一笑,說道:“我不妨告訴舅舅,我娘不是公儀茗,我娘死了,死在唐進的手上。”
陸勇旗激動的握住了唐菲菲的手,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當年陸玲這樣突然死去,他們就覺得很奇怪了,暗中派人查了很久,可是一無所獲。
“我娘不是四年前死的,而是死在一年前。”唐菲菲閉上眼睛,淚水慢慢的滑落:“四年前唐進布局,讓我娘假死,然後把我娘秘密的軟禁起來,唐進就是一個畜生,經常不把我娘當人,每次我娘不堪受辱,想要自殺,唐進就拿我們姐弟來威脅我娘,若是我娘敢自殺,他就馬上殺了我娘。”
“就這樣,我娘過了三年,後來得病了,臨死前寫了一封信給我,讓一個馬廄的小廝秘密的帶給我,等到我和王爺救出我娘的時候,我娘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啊啊啊...
陸勇旗痛苦的大聲叫喊起來:“為何會這樣的,你娘不是唐進的妻子,為何唐進會這樣對待她?”
“我娘的確是唐進的妻子,可是你們知道嗎?我娘嫁到了唐家這麼多年,一直都過得不開心,掌家大權被人搶了,我娘麼有娘家撐腰,隻能是默默的抹淚。”
“想娘家的時候,我娘隻能是帶著我和弟弟瞧瞧的站在了平安侯府不遠去看一看。隻要看到你們,我娘就很容易滿足。”
“唐家的十幾年生活,我娘過得一點也不開心,所以她對唐進很冷淡,導致了唐進心生怨恨,起了軟禁她,征服她的心思。”
“我聽老郡主說我娘是一個很能幹,而且性子很爽朗的人,她就像是夏日的涼風,冬日裏的一團火,給人很溫暖的感覺。”
“我娘和公儀茗長得很像,可是你仔細一看,我娘其實缺少了公儀茗那種溫婉大氣。其實兩者還是有很大的不一樣的。“
陸勇旗這個爺們聽著唐菲菲說的話,居然痛苦的落淚了。陸家,到底虧欠了自己這個妹妹什麼?為了完成一個承諾,居然把妹妹推進了火坑?
其實唐菲菲說的話,他多少都明白一點,的確,陸玲不可能是公儀茗,很多事情也許就已經是改變了。
公儀茗也好,陸玲也罷了,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她能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