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炎帶著呼延雁兒去見了語喬,他們離開的時候,語喬情緒依然處於崩潰的狀態,薩滿炎卻是毫不留戀的轉身就帶著呼延雁兒離開。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愛的時候會全身心投入,一旦不愛了,就可以做到冷心絕情。
薩滿炎不知道,當他離開的時候,唐菲菲出現在了語喬的房間裏。
語喬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襲紫衣錦緞華服的女子,冷笑起來:“來看我好戲。”
不可否認,她是怨恨唐菲菲的。怨恨一切和薩滿炎親近的女子,這個被薩滿炎牽過手的皇後娘娘,也不例外。
“不,我不是來看你好戲,而是來送你去你應該去的地方。”唐菲菲唇角微微的勾起:“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我不容許任何人,打擾他們兩個。”
薩滿炎為了自己,為了穆室流過血,流過汗。呼延雁兒照顧了自己一年多,為自己擋劍,為自己不惜犧牲所有,哪怕自己的性命。他們是自己的臣子,更是自己的朋友。
唐菲菲大手一揮,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出現在唐菲菲的跟前:“把她帶走,看著她,永遠不允許她踏出漠北薩滿家一步,日後她死了,也隻能是刻上薩滿正之妻的字眼。”
“不。”語喬大聲的喊道:“穆菲菲,你這個賤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和你無冤無仇。”
“吵死了,封住她的嘴巴。”
語喬就這樣被送走了。
很快就迎來了薩滿炎的大婚,這一天,唐菲菲以皇後的身份,帶著太子,二皇子,小公主親自到場,見證了建國後的第一場婚禮。
薩滿炎的大婚後,諸國的使臣都一一的離開了,最後剩下的隻有大瀝的使臣。而她們也決定了在婚禮六月初五離開。初四晚上,楚言和唐菲菲在皇宮單獨設宴招待了昭親王,陳君浩,洪婉碧,蕭依凝,還有宇王。
唐菲菲帶著幾分歉意的舉杯看向昭親王:“二皇兄,是菲菲的不對,把重華給留下了。日後,霽兒就要拜托你多照看了。”
昭親王很爽快的喝了一杯酒:“日後,穆室皇朝和大瀝,永遠都會是友好之邦,你們有空了,也要回去看看,哪裏有你們的親人,也有你們的牽掛。”
他們當天晚上都沒有出宮,兩個姑娘家在唐菲菲的宮殿裏,說了很多話,喝了很多酒。把酒言歡到天亮,蕭依凝抱著唐菲菲嗚嗚的哭了。
那些個男的說著政事,說著親人,回憶起以前。因為再一次相見,不知道是何事。
蕭依凝和洪婉碧是哭著被送上馬車的,唐菲菲和楚言騎著馬送了他們一程又一程。
“哥哥,嫂子,你們一定要快點回來,我在江陵等著你們。”
黃昏時分,夫妻兩人便不能再送他們了,蕭依凝抱著唐菲菲大聲哭泣。
“好,我會盡快的趕回去。”
蕭依凝向蕭依凝承諾著,隻要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以後,她就會帶著孩子回江陵看望她們。
...
春去秋來,五年轉瞬而過。
唐菲菲和楚言誰也想不到,當他們再一次踏入江陵城的時候,已經是五年後。
風吹過,桃花瓣繽紛。江陵城外,一片一片的桃花開得正嬌豔。兩輛馬車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唐菲菲輕輕的挑起了簾子走了下來,看著這落了一地的桃花,不由得想到了當年就是在這個地方,不自量力的要去救楚言,然後從此把自己的一生,遺落在他的身上。
身後一襲紫衣的楚言輕輕的把一件單薄的紗衣披在她的肩上,然後就這樣輕輕的把她擁進懷裏。
“六年半了。”唐菲菲感歎一聲,當年離開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再次回到這裏居然是六年後了。
當初想著等到楚言的在寧城站穩腳跟後我就會帶著孩子回江陵,殊不知,接到了韓南雪師傅的飛鴿傳書,去了一趟鳳山回來後,居然發現自己懷孕了。而且整日裏嘔吐不止,最後這件事還驚動了公儀老者和公儀冥,他們千山萬水的為唐菲菲送了不少對孕吐有幫助的藥材到寧城。
這一次的懷孕讓唐菲菲瞬間瘦了不少,而且時不時的腹痛,最後公儀老者和公儀冥隻能是長期居住在寧城,直到她生下了老四睿祁和老五潯雪。他們才帶著被幽禁了將近一年的公儀幽菊離開寧城,回到了公儀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