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儉看著眼前的彪形大漢,心中不禁有一絲恐懼,“這裏不是沒有氧氣嗎,你怎麼能夠摘掉頭盔?”
“原來李局長還是這麼關心我,那我們就去有氧氣的地方。”說完,扛起了嚇得瑟瑟發抖的李儉,朝子彈車內走去。被扛在肩膀上的李儉使勁掙脫,卻絲毫動彈不得,李儉轉頭正想向Jove求援,卻不曾想Jove早已是嚇得癱倒在地。
走進了子彈車,李儉“噗通”一聲被扔在了地上,摔得李儉兩眼直冒金星,罵道:“你們是些什麼人?”
“李局長,這麼快就忘了我們了?您貴人多忘,不過我想您看到這個,也許會有點印象。”說完,按下盔甲上的一個按鈕,右臂上的裝甲緩緩張開,露出了裏麵手臂的樣子,但出乎李儉的意料,這竟是一支機械手臂,在小臂上還纏著一段黑紗。男人解開黑紗,裏麵包裹著一塊黃色的部分,“我自己的手臂僅存的隻有這塊皮膚了,每次看到它,我總能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男人將機械臂抬到李儉眼前,清晰看到那塊蠟黃色的皮膚上烙著一個黑色的“辛”字。
看到這個字,李儉大失驚色,這是深井監獄對於犯人的分類代號,“辛”作為天幹的最後一個,用來表示暴利犯罪的最高級別,這個級別的罪犯屬於罪大惡極之人,必須受到了最嚴厲的製裁,在深井監獄收到特別監管,任何時候都帶著手銬腳鏈,沒有放風時間,隻有每月一小時單獨安排的活動時間,其餘時間裏都必須待在牢房內,他們的牢房皆是單間,牆壁與門皆是用增加了鎢元素的特質鋼材製成,就連火箭彈也無法穿透。這個“辛”字本沒有特殊,隻不過在深井監獄七十多年的曆史上,能被烙上“辛”這個字的人不超過10個,而近10年以來隻有一個人。
“你是……‘電鋸’?”
“‘電鋸’?”男人用金屬臂撓了撓頭,作出一副不解的樣子,“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但卻又不知道在哪裏聽過,李局長很想念這人嗎?”
“那你是誰,那個記號是哪裏來的?”李儉一臉驚恐地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如果您願意聽,我可以一上路給您慢慢道來——。”
“你們究竟要幹什麼!”李儉見這人和自己插科打諢,卻又不知其底細,心中異常惱怒,一躍而起大喝道。卻不曾想剛直起身,卻又被其他幾人硬生生給按了下去。
“您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不然我想航天局應該群龍無首了。”
“即使我不在,航天局也會有人料理,你們究竟是想幹什麼,如果要錢我可以給你,要多少我都行。”說著從衣服口袋裏掏出幾塊Jove給自己的鑽石遞到了男人的眼前,眼巴巴渴求能放過自己。
男人一揮手將鑽石打在地,喝到:“李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航天局的當家人了,你眼裏還有沒有羅局長?”
聽到羅局長的名字,李儉料定眼前這夥人定是和羅局長一夥,此時自己若是頂針定撈不到便宜,隻能忙充笑臉求饒:“當然當然,羅局長是我們航天局的最高領導,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大家都十分的想念他,我也派人一直在找他,都等著他回來主持大局呢。”
“何必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導致羅局長失蹤的幕後元凶就是你吧,你快把藏羅局長的地點說出來,不然就讓你在這地幔裏一直待到死。”
“好漢饒命,隻要放了我,我一定給你們數不盡的錢和好處,你們都可以來航天局,我給你們謀個好差事。”李儉見勢不妙,連忙翻身跪地不斷求饒。
就在李儉求饒時,子彈車內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警報聲,車輛內藍色的警報燈也隨著亮起,大門自動上鎖,車自動運行起來,眾人還未站穩,紛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晃得摔倒在地。車速越來越快,不一刻竟以達到了7馬赫。車速不斷加快,眾人卻覺得車體晃動德更加厲害。
“一定是地核震動了。”其中一人說道。
帶頭那人見此時情況危急,暫且放過了李儉:“這次的震動似乎非比尋常,大家都保護好自己,出去了再說。”說完,將還躺在地上的Jove一把抱起,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李儉原本已是驚恐萬分,聽了男人的話更是嚇得連忙爬到車艙一角,與其他人離得遠遠的,死死抓住扶手,生怕所有閃失。
子彈車向地表飛速奔去,眾人在地核震動的影響下難以保持平衡,都死死抓緊身邊的固定物,隻想能盡快逃出地幔,車依舊不斷的加速,強大的加速度讓李儉嘔吐不止,大約持續了15分鍾,前方終於出現了光亮,車緩緩停在了入口處,鐵臂男將早已癱如爛泥的李儉抗在肩膀上,隨行一人將Jove抱在了手上,此時出口處已是警報連天,工作人員和其他乘客亂作一團,互相擁擠,各類大小的包裹行李在人群中不斷穿梭,眾人舉步維艱向前挪動著,就像是在一場風暴中蹣跚前行,男人感覺不斷的有驚慌失措的路人撞擊自己的肩膀,若不是自己金屬手臂,李儉必定早就掉在了地上,就在眾人慢慢向前挪動的一瞬間,男人感覺肩上的李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閃電般的抽離,當他回頭時,李儉已不知了蹤影。男人心中一驚,自己金屬臂的力量已遠遠超過常人,竟然在自己不知覺的情況下就將李儉在一瞬間奪走,定是擁有特殊的能力。當男人回頭尋找時,發現原本抱在手中的Jove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