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折抱著胡豔兒來到了竹舍旁,輕輕的推開竹舍的大門,竹舍裏簡單的陳設真一張竹幾和一張竹床,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易折輕輕的把胡豔兒放在竹床上,轉身坐在竹幾旁,緊閉雙眼打坐吐納。
良久,竹床上的小狐狸掙紮的睜開眼睛,迷離的雙眼掃視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它的心裏有一絲絲的恐懼。當看到一名白衣男子背對著自己,她的恐懼之色才慢慢的減少幾分。她慢慢的撐起身子用力猛撲到地上,幻化成一名美麗的白衣女子,臉上掛著嫵媚的笑,足以顛倒眾生。她輕搖柳腰慢慢的來到白袍男子的身後,跪下輕聲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醒了。”易折緩緩的起身,慢慢的轉過身來,麵帶微笑對胡豔兒輕聲道。
胡豔兒看到易折後,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緋紅,他驚訝道:“主人啊,怎麼是你啊,你又救了我一命,真是太感謝你了。”語畢,就跪下連忙給易折扣頭。
“哎呀!這可使不得,快快起來。”易折連忙攙扶起胡豔兒,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世界的女子為什麼總是這麼迂腐。
胡豔兒慢慢的站起來,嬌笑道:“這有什麼啊,你是我的主人又救我脫離魔爪,我給你行跪拜之禮,這是理所應當的。”
易折淡淡的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我們不是主仆關係,我們是平等的,你沒有必要對我卑躬屈膝的。”
“不!”胡豔兒倔強的說道。
易折看著胡豔兒眼中的倔強之色,無奈的歎氣道:“真搞不懂你,好了,你現在休息吧,我走了。”
胡豔兒急道:“主人,你要去哪裏啊。”
易折緩緩地回頭道:“我回去找我未來的妻子,他叫敖嬌嬌,昨天救你的時候,她也受了傷,所以我也趕回去看看。”
胡豔兒心裏滿是暖暖的滋味,自己未來妻子受傷,他都不顧,卻一晚都守在我身邊,這個男子真的是與眾不同啊,她試探的問道:“你的妻子受傷了,你卻不去照顧她,卻留下來陪我一個奴婢,你真是一個奇男子啊。”
易折訕訕的笑道:“你是有所不知,我本來是想陪我未來的妻子的,不知道她那根神經搭錯了,說要一個人靜靜,我沒有辦法隻好抱著你來的了竹舍裏。”
胡豔兒聽到易折的訴說,心裏本來的暖意已經一掃而空,自己的心好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非常的空虛。
易折看著胡豔兒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便問道:“胡豔兒,你怎麼了?”
胡豔兒被易折的問話,給拉到了現實之中,她尷尬的笑笑,柔聲道:“沒什麼,主人。”
易折看著胡豔兒奇怪的表情,又問了一句,道:“你確定,你真的沒事麼?”
胡豔兒笑著搖搖頭,柔聲道:“真的沒事,主人你趕快回去照顧你未來的妻子吧。”
易折點點頭道:“好的,我現在就去,你就好好在這療傷,過幾天我再來看你,還有就是你以後不要再叫我主人了。”
胡豔兒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叫你主人啊,妖界的規矩我們一定要遵守。”
易折微怒道:“去他的娘的規矩,我易折最討厭的就是這麼臭規矩,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你以後如果還想跟著我的話,就叫我公子,這樣我聽起來舒服,如果不想跟著我,那你現在就可以離去。”
胡豔兒沒想到易折被自己給激怒了,她連忙跪下,一臉恐慌的神色道:“奴婢該死惹惱了主人,哦不,惹得公子動怒,請你處罰奴婢吧。”
“哎!”易折輕歎一聲,連忙扶起胡豔兒道:“對不起,剛才我確實有點魯莽了,希望你不要見怪。我對你沒有什麼不滿,隻是對那樣不平等的規矩看不順眼,你就別記恨與我了。”
“不敢!”胡豔兒嬌弱的說道:“公子,你對奴家的恩德比天還高,比海闊,奴家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敢記恨公子分毫。”
易折無奈的笑道:“好了,好了,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我走了,你就留在這裏慢慢養傷吧。”
胡豔兒連忙行禮道:“奴婢胡豔兒恭送公子。”
易折輕笑一聲,搖搖頭,無奈的走了。
易折來到敖嬌嬌的住處,剛推開門,卻感到屋裏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想不明白所以然來,他也不會去深究的,她連忙大喊:“嬌嬌,你在哪啊,我是易折。”
就這樣,易折呼喊了好久也沒有聽到敖嬌嬌的回答,他隻好走到敖嬌嬌的閨房門口,小聲的喊道:“嬌嬌,我是易折,你在房間裏麼。”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易折就輕輕地推開房門,往裏麵窺視,房間裏麵雖然裝修精致,卻不見敖嬌嬌的影子,他一臉的無奈,卻默默的走下樓。
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過客,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對是錯,思索良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不想浪費過多的腦細胞,就坐在一旁等嬌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