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師兄丟了(1 / 2)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邁進屋子。

前麵一個人年紀輕輕,外麵罩了一件白衣,但從裸露的領口可以瞥見下麵的錦衣玉服,該是個王爺公子一類,引人注目的是他走路時一拐一拐的樣子,分明是個跛子。

後麵一個人垂著頭,一雙狹長的眸子左右地轉動著,偷偷打量著在座的幾人,玉風鈴驚訝地發覺他頭上有著一綹銀發!

幾人站起身,相互見了禮,又坐下。

是那個人嗎?想起那天在小廚房聽到的對話,其中有一個人頭上就有一綹銀發。

後來她還拜托子衡師兄幫她打聽,得到的結果卻是仙山上並沒有這般樣貌的人,後來時間長了也沒有什麼動靜,她就把這件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個人,會是那個人嗎?

來人同他們拉著家常:“我是季同,夏語的皇兄,先前曾在蜀山派門下進修,無奈皇家事多冗雜,不得已退了山門,實在是遺憾遺憾,今日見了各位仙僚,氣度風采如此高雅,季同不禁想起當年在山門中修煉,是何等的逍遙自在,如今隻能囚在皇室中,即便有心,亦飛不出這四麵高牆。”

說著竟落下淚來,拿著袖子擦抹著,傷心之情躍然臉上。

玉風鈴心裏惴惴的,腦子亂糟糟,也沒聽他都說了些什麼,突然看見季同哭了,端著茶盞的手一抖,茶水灑到了裙子上。

“仙僚真是善解人意,能體會到我的心情,看來我所說也觸動了仙僚的心事,勇武,快,帶了這位神仙妹妹去換件衣裳。”季同正在抹眼淚,眼角瞥見她打濕了衣衫,忙連聲喊著後麵的人。

帶著一綹銀發的男人應了一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嘶...玉風鈴吸了一口涼氣,叫季同的那個男人也太會說話,圓圓滿滿,滴水不漏,不管她想不想去換衣衫,都不得不去了。

這勇武曾經在蓬萊密謀過一件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絕非好事,她對這個人,內心深處有著本能的忌憚,她不想跟他獨處,萬一他要動什麼心思,即便自己有點小小的修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而且,方才把無影弓扔在了客房床頭上,此時也找不到借口去取,無影弓在手,她也不至於心裏沒底。

掃了一眼旁邊耐心聆聽的易風,和遠坐在另一邊淡淡飲茶的子嵐,咬了咬牙。

緩緩起身:“多謝,請帶我去更衣室!”手臂抬起,打翻了易風手裏的茶盞,茶水濺了他一身。

易風若有所思地盯著她,表情似笑非笑。

“真對不住,易風!”玉風鈴這句話倒是一萬個真心:“隻能麻煩你同我一道去更衣室了。”

“無妨!”易風大手一抹,擦掉身上大部分水,隻剩下一大片印子:“走吧,一起。”

勇武帶領著易風和玉風鈴一路穿行,來到更衣室,笑著抬手:“請。”

這個勇武,起名字的人也不知怎麼想的,名字好像很高大威猛的樣子,但本人長的瘦瘦弱弱,還有些駝背,實在看不出哪裏勇武。

玉風鈴深吸一口氣,飛速進去換了一件新的白衣又出來。

接著易風也進去,很快也換了一件白色衣衫。

勇武彎了彎腰:“兩位,在下還有要事,恕不能陪,兩位原路返回便可。”

易風點了點頭:“你去。我們自行回去。”抬起腳便往回走。

玉風鈴暗鬆一口氣,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為什麼每次她認為事情會往十分糟糕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事實反而不是呢?是她太多心多慮了麼?

易風走了兩步,發覺她沒跟上來,剛想要拉起她的小手,想到她反感的樣子,眸子暗了暗:“還不走?”

“就來!”醒過神,趕緊小跑著跟上他的步子。

回到客房,季同已經走了,子嵐師兄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不過子嵐師兄向來軌跡不定,為人又冷淡,想要去哪,自然是不會同她打招呼的,玉風鈴也不在意,跟易風告別之後自行回了為他們就寢安排的客房。

果然是她多心了,勇武根本就很正常,沒有任何怪異的表現嘛!還害她潑了易風一身水,易風,我不是有意的,莫怪莫怪啊!

神遊了半天,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半夜被一陣冷風吹醒,玉風鈴爬起來去關窗,發現隔壁子嵐師兄房間的窗戶也開著。

這人,不嫌冷麼?倆人的窗戶緊挨著,她正打算辛苦一下自己,伸長手臂去幫子嵐關窗,視線一撇間,卻發覺他的床鋪上幹幹淨淨,被子豆腐塊似的擺在床頭,包裹也丟在那裏。

沒回來?玉風鈴一怔,但腦子很沉,也想不了那麼多,許是住在別的地方了吧。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有些睡不著了,不知為何,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