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理好沒幾天,公安局刑偵科的白科長帶著一些民警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來到我的店裏,說他們從一個落網的盜墓賊的供述裏知道有批文物被送到我的店裏來了,要搜查。
白科長是武術協會的理事,有次和飛飛去看一場武術比賽的時候偶然認識了,過了一次手,他是祖傳的嶽氏散手和戳腳翻子,非常厲害。他對我的功夫大加讚賞,成了朋友,後來還以武會友吃過幾次飯。所以這次雖然來搜查,對我還比較客氣。
我說:“是有一批,四件。喏,一件在架子上,還有三件在倉庫裏,都沒賣出去。”
我帶著他們到了倉庫,那個眼鏡把倉庫裏所有的物品都看了一遍,嘴撅得老高,滿臉失望,挑出了那三件真品,連同門麵架子上的那件一起拿走了。白科長又當著眼鏡的麵“哼哼教導”了我一番,不外是要守法經營,遵守《文物保護法》,不許非法倒賣文物之類的話,此後就沒了動靜。但是我不敢造次,趕緊把所有的幕後生意暫時停掉了。
過了個把月,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期間鄭教授打來一次電話,詢問我關於司命符有什麼頭緒,我說沒有,他也說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資料,很慚愧,此後就沒再聯係。
我們的行動也沒有馬上實施,飛飛和蘭蘭還有半個來月要畢業考試了,還有寫畢業論文,比較忙,我隻好耐心等待,早晚等她們考完了試,學校裏一切都基本弄妥當了,我才決定開始行動。
一個周五晚上,我把耗子、大塊頭、飛飛和蘭蘭叫到店裏。
我很鄭重地說:“為了飛飛,我們得抓緊時間行動了。飛飛的時間不多了,我不知道在這段時間內能不能完成這件事。但是為了飛飛,不管有多麼困難我都會去做。但是這件事情一個人肯定是無法完成的,需要朋友幫忙。我真正的朋友不多,也就在座的各位。所以我請求各位給我幫忙,但是我要聲明:我感覺到這項計劃的實施過程中會有千難萬險,危險重重,也許會有生命危險,如果不願意參加的,現在就可以退出,我決不會有絲毫怨言。”
飛飛和蘭蘭先開口了:“這是我們家的事情,我們一定參加,不會退出的。”
“龍哥,”大塊頭地說:“咱們兄弟還有什麼好說的?沒有別的,一起去,我他媽的最大的理想就是去冒險,現在正好開開眼見識見識。”
耗子詭譎地一笑:“嘿嘿,我祖傳的技藝應該有施展的地方了,這樣好的機會怎麼能少了我,嘻嘻……可是,老大,去哪裏?那三個徐王的國家或者陵墓在哪裏?”
我說:“這兩天我仔細想過了,徐偃王的司命符是隨著徐偃王的屍體下葬的,而後又出現到了那個徐豪手裏。那麼,那三塊司命符一定也是和他們的主人的屍體葬在一起的,也就是說,它們一定是在那三位徐王的墓穴裏。那三個徐王的國家和陵墓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我的祖上出過一位很厲害的盜墓者,他用了30多年的時間走遍了全國和西域,寫了一本關於塚墓的大書叫《塚墓幽冥記》,現在這本書還保存在我家裏。在那本大書裏,有對三個徐王的國家和陵墓的詳細記載。但是那本書太大太重了,不好攜帶,再者我的家人也不會讓我帶出來的。所以我要回家一趟,去詳細查查。”
耗子跳起來,興奮得手舞足蹈:“那還等什麼?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