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生死搏鬥(一)(1 / 2)

回到旅店,我們找到了阿紮提大叔,向他打聽那個丁老板的情況。

阿紮提搖搖頭:“你們是來旅遊的,我建議你們最好不要和這些人打交道,連接觸都不要。那個丁老板叫丁先林,他父親是漢族人,他母親是維族人。他的父親和叔叔都是有勢力的人物,他原來在阿克蘇的一個部門幹,後來下海做生意,來到於田拉了一夥人,開始販賣玉石和畜牧產品,後來就走私、開采玉礦。他身邊那個駝背的維族老頭叫圖爾洪,是一個相玉石的專家,原來在一家玉器廠工作,因為偷盜廠裏的玉器被判了三年刑,出來後跟著姓丁的幹,看到好的玉礦和玉料就爭就搶,他們為了爭奪玉礦殺過人的。現在他有三個玉礦和一個玉器加工廠,還開著公司,很有錢。他手下的那夥人簡直就是匪徒,欺男霸女、打架搶劫,收保護費,他們是黑幫。所以你們不要去惹他們。”

我說:“是我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們在哪裏能找到他?”

阿紮提說:“鎮上有一家叫‘藍田風’的迪斯科舞廳,他們經常晚上到那裏去跳舞、找女人,你們如果真想找他們可以去那裏,但是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惹麻煩,危險得很。”

我謝過阿紮提大叔,當下決定晚上去“藍田風”迪斯科舞廳去找姓丁的。

晚上,我們換了一身比較休閑的衣服,特別讓飛飛和皮亞男化化妝,捯飭的漂亮一點,兩個人倒是真下了番功夫,弄好了出來,的確是光彩照人。飛飛一身白色的休閑裝,裏麵是緊身的白色背心,清麗優雅中透著大方;皮亞男則一身藍色牛仔裝,瀟灑漂亮裏透著野性。

晚上9點左右我們開車找到了“藍田風”,離得多老遠就聽見震耳欲聾的迪斯科音樂聲。我們下了車,我帶頭往裏走。過來了兩男一女把我們攔住,打量了一番。兩個男人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個子,肌肉發達,其中一個光頭留著絡腮胡子,好像是頭兒。

光頭胡子操著流利的漢語問:“新來的?”

“剛來,聽說這裏不錯,來看看。”我說。

光頭胡子點點頭:“歡迎光臨!請把身上帶的家夥都交出來,我們給寄存,走的時候歸還。”

我皺了眉頭:“幹什麼?還要搜身啊?”

“對不起,”光頭胡子說:“去年這裏發生了打架鬥毆事件,動了刀子,死了一個三個重傷,所以才有這個規定,請各位配合。”

我知道這裏的男人十有八九身上都帶著刀子防身,往往一句言語不合就拔刀而上,的確比較危險。

我說:“好吧。不過我們除了帶著錢之外,其它什麼也沒帶。”

光頭胡子不聽,仍然給我們搜了身,讓那個女服務員把飛飛和皮亞男也摸了一遍,放我們進去了。

裏麵音樂震耳,彩燈閃耀,一大群男女正在拚命地扭動著。在靠邊的一張桌子上我們坐下,要了些飲料、啤酒和煙,然後往四下裏看看。果然看見姓丁的那八個人在一個角落裏坐著,占了兩張桌子。維族老頭子圖爾洪和那個禿頭坐在丁胖子兩邊。丁胖子仍然西裝革履,文質彬彬,正和一個人在交談什麼,似乎是在談生意。

我沒有想上前和他搭訕,而是和大塊頭、耗子閑扯,飛飛和皮亞男要去跳舞,兩個人進了舞池瘋去了。

耗子說:“老大,怎麼辦?上前去和姓丁的說說話,認識認識?”

我搖搖頭:“不,再等等吧,觀察觀察,找個合適的機會。”

飛飛和皮亞男跳一陣子,過來休息一下,喝水喝飲料,抽煙閑聊。過一陣子一起又去跳,兩個人的體力也真是好得驚人。後來放交誼舞曲的時候,耗子和大塊頭也陪飛飛和皮亞男去跳了,我不會跳舞,隻能坐在一邊幹看著,耗子和大塊頭覺得讓我自己獨坐不合適,後來也不跳了,回來陪我閑扯。

突然,聽到舞池那裏一陣嚷嚷,原來,一個小青年耍流氓,趁飛飛不備在她前胸上摸了一把,飛飛一記耳光扇過去,把他打得尖叫起來,撲上來要打飛飛,皮亞男衝上前一拳把他打了個跟頭。和他同來的三個小青年一擁而上,和飛飛、皮亞男打起來。舞池先是一亂和一陣尖叫,但並沒有人逃走,跳舞的都很快躲到舞池邊上,舞池裏裏麵隻剩下了飛飛、皮亞男和那四個小青年。顯然這裏經常發生打架的事情,這些人都司空見慣了。

大塊頭呼地站了起來,我一把把他按住:“幹什麼?你坐下,讓她們自己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