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什麼狗屁香料!現在它把我的人抓了去,說什麼也得把我的夥伴救回來。”我站起來就要再進去。
“不不,沒用的,”桓儀說:“現在這個樣子,你進去也是送死,它太大了。”
“那怎麼辦?你快說!”我快瘋了。
“要想對付它,得從它根上下手,”桓儀說:“這種龍藤和動物一樣,有顆心髒,在它根部的樹幹裏,你得找到它的心髒把它摧毀,整棵龍藤不管它有多麼巨大它也就完了。”
我跳起來:“快說,地下通道在哪裏?”
“有個入口,跟我來,趕快,或許還來得及。”桓儀起身,拄著拐杖帶著我們來到石階下,往右一拐走了十幾米,有一堵人工砌壘的牆壁,上麵有個小門,但被石塊封死了。
“就是這裏,”桓儀用拐杖指了指:“把它弄開,進去,找到那藤的根部,破開樹幹,你就會看見它的心髒,殺了它你的夥伴就得救了。不過你得小心,它的根也是纏人的。”
我讓大家退後,從大塊頭的背包裏拿出一個手雷,拉開栓放在石縫裏,一聲巨響,門被炸開了,裏麵黑洞洞的。
我用手電往裏一照,嚇了一條,裏麵都是象蛇一樣的樹根,整個通道幾乎都長滿了,有的還在蠕蠕爬動,我一進來,它們似乎能感覺到,立刻瘋狂地舞動起來。
我又拿出幾個手雷,拉開栓扔了進去,裏麵一陣爆炸,一些被炸碎的樹根從門裏飛了出來,掉在地上還蠕動不止。
我鑽了進去,飛飛在外麵大喊:“阿龍,小心啊!”
我根本聽不得了,把大塊頭的背包打個結係在身上,一手打著手電,一手提著劍往裏就衝,那些樹根和藤葛象蛇一樣從四麵伸過來,好歹它們都很細,一纏上我我就用力掙斷,掙不斷的就用劍砍,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前麵的藤葛更多了,密密麻麻地狂舞著,似乎害怕我靠近。我斬斷了幾根粗藤,靠進一個凹陷裏,又拿出兩個手雷扔過去,一陣爆炸,藤蔓、樹根橫飛,前麵炸開了一個通道,我打著手電猛衝過去,跑了五六米,麵前一開闊,原來是間石室,裏麵也爬滿了粗粗的藤蔓,一棵巨大的青黑色樹幹挺立在中間,得有十幾個人合抱那麼粗,古怪嶙峋的巨大根係象岩石鋪滿了整個房間的地麵。
一些葛藤向我伸過來,都被我斬斷了。我又拿出一個手雷向樹幹扔去,但是手雷被樹幹彈了回來,一聲巨響,炸得樹根亂飛,一些藤蔓也給炸斷了。我不顧一切地跳下石階,跑到樹幹跟前,用短劍在上麵一插,用力一剜,剜出一個凹坑,把一顆手雷放在裏麵,然後一滾滾倒樹根裏。
“轟——!”一聲巨響,木渣四濺,我站起來,用手電照照,樹幹被炸開一個大洞,原來這個部分的樹幹裏有個很大的空心,樹幹壁足有一米多厚,在硝煙彌漫中看到在那個洞的正中間裏好像有一個象鼓一樣大小的東西,隱隱放著紅光,象氣袋一樣緩緩地一鼓一縮,上麵有十幾條人腿粗的枝蔓連接著,就像血管一樣,手雷竟然沒有把它炸壞。
我剛看明白,突然我的脖子一滯,被一根粗藤給纏住了,接著無數根藤蔓纏住了我的腿和身體,我被拉到了空中,手電也掉了,一個鬥大的骨朵呼地來到我麵前,張開了大嘴。
我兩眼發花,但腦子還清醒,我拚命掙紮著,右手丟掉短劍,從後腰上拔出了手槍,對著那個隱隱放著紅光的龍藤心髒,但胳膊馬上被一根藤纏住了,我和它拉扯著,用全身的力氣瞄準,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我一口氣把裏麵的八發子彈都打了出去,整個宮殿都晃動起來,象發生了六級地震,頭頂上的泥土石塊紛紛掉落,宮殿裏隨著傳出象老鼠慘叫一樣的“吱吱”聲,十分刺耳;我覺得纏著我的藤蔓一鬆,我撲通一聲掉在地上。那個本來要吞噬我的大骨朵一軟,也地掉在地上,四個巨大的長滿毒刺的瓣在手電的光裏仍然不停地一張一合;那些本來狂舞的樹枝都似乎很痛苦在抽動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