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開始教皮亞男對付“紮妹”的招數,我把考慮好的要領和注意事項一項一項給她說明,然後教了她幾種肘法,比如進步挑肘、旋身撞肘、反背砸肘、箭步衝肘、斜身橫肘等等。
整整兩天,我們除了練習就是看那三盤比賽錄像,做到知己知彼。飛飛給當服務員,端茶倒水點煙送飲料遞毛巾,殷勤服務。
到了第三天下午,詹玉虎打電話過來了,說他和萬老板已經定好,今天晚上比賽,到時候他派人開車來接我們。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詹玉虎帶著手下開著一輛麵包車來了,我們都上了車,飛飛帶上準備好的急救藥箱。
車一直開出了市中心很遠,估計是到了外環地帶,有一座六七層高的樓框子,好像是個“爛尾工程”,根本就沒建成,黑燈瞎火的,樓下停了不少的高檔汽車,很多人往樓裏麵走。
詹玉虎帶著我們走進去,門口有把守的,裏麵也有許多站崗的,詹玉虎說如果不是熟識的人他們是要仔細盤查的。
我們隨著人群七繞八拐,接著開始順著台階往下走,原來這樓底下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室,燈火通明。這裏專門改建過,四周都是梯形帶欄杆的看台,裏麵可以容納七八百人,中間是擂台,鋪著地毯,當中一個很大的草書“武”字,四周圍著鐵柵欄,裏麵正有幾個人在表演武術套路,顯然這是助興節目。四周看台上都擠滿了人,鬧鬧嚷嚷的。
詹玉虎帶著我們走到擂台旁邊的貴賓席,那個萬老板帶著兩個保鏢已經坐在那裏了。另外還有好幾位好像也是參賭的老板坐在那裏。詹玉虎上前和他們打招呼,但說得都是粵語,聽不懂。
然後,他讓那個花襯衫和花格襯衫兩名保鏢帶著我們到場外的一間房子裏候場,他在外麵和那個萬老板說話。
到了八點,比賽開始了,一個油頭粉麵、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話筒,用粵語大聲地說著什麼,他就是擂台賽的主持人。他宣布比賽開始,公布了選手的名字,但不是我們。原來,每個晚上都有九對選手進行比賽,不光是我們。根據花襯衫說,我們和萬老板的拳手比賽放在最後,因為賭頭最大,是壓軸戲。
我們就倚在門口看擂台上的生死搏鬥。拳台上三個人,兩個拳手一個裁判,但裁判隻負責發口令開始、在必要的時候分開對手和宣布勝利,基本上躲在柵欄的一角沒事情可幹。拳手一進入柵欄,鐵門就關上,直到比賽結束為止。
在拳手格鬥的時候外麵喊聲如雷,震得人耳朵發麻。那些拳手端的良莠不齊,有的的確功夫很好,有的則差勁得很,特別是那些女拳手,開始還拉著架子拳打腳踢像模像樣,到了後來就變成了農村婦女的那種“撕老婆架”,讓人笑歪了嘴。她們這種“功夫”不要說遇到象九號那種高手,就是落在那個紮妹手裏,也就一兩下就完蛋了。
終於前麵六對拳手比賽完了,一些半裸的女孩子上去蹦跳了一陣之後,那個油頭粉麵的主持人又上來了,幾裏哇啦地說了一通,最後公布拳手,我首先聽見了“鐵錘”的名字。
那個鐵錘先入場,因為他是莊家的拳手,還沒失敗過,他光著上身,下麵穿著一條黑色練功褲,腰裏紮著一巴掌寬的黑色板帶,禿頭被燈光耀得錚亮,他上台之後,在台上來回走動,揮動雙拳對著四周的觀眾大喊大叫,一動渾身的肌肉跟著顫抖不止。觀眾也跟著不停地高喊。
接著主持人又喊到“龍三”的名字,花格襯衫連忙說:“龍哥,該你了,祝你好運哦!”
大塊頭上來和我擁抱:“龍哥,先做個樣子給咱們看看,嘿嘿……”
耗子神情緊張地說:“老大,要小心點,那個鐵錘夠強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