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翻牆出了倉庫,回到馬路上,九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十二號開著黑色本田來了,我看到車身上隱隱有些修補過的痕跡,很明顯是槍彈留下的。
十二號看著我和九號一齊走過來,沒有什麼暴力跡象,有點驚訝,不過他對我一臉的怒容,九號立刻上前用粵語和他說了一陣,他點點頭,臉上的怒容漸漸消失了。
突然他摘掉墨鏡,死死地盯著九號的脖子看,我偷眼一看,九號的脖子上和靠近衣領的胸脯上留著兩個紅色的吻痕,在雪白的皮膚上特別顯眼。
十二號看看我,又看看九號,似乎明白了什麼,笑了一下,搖搖頭,給我們打開車門。我上了車,說要回旅館去拿東西。
回到旅館房間,我大吃一驚,裏麵被翻的亂做一團,東西倒是沒少,連那個打壞的手機也扔在地上沒動,但我皮箱和衣服裏的兩萬多塊錢沒了蹤影,連衣兜裏的硬幣都沒剩下,原來我逃出來的這段時間裏房間竟然進來賊,別的不拿隻拿錢,我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了。
我頹然坐在沙發上:“媽的!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得上街去乞討了。”
“不要,”九號說:“一切費用都由我們承擔啦。”
“是‘費用’,不是‘會用’;是‘承擔’,不是‘層擔’。”
“費用,承擔。”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
九號說不要坐火車,開車回去,還快。路上九號和十二號輪流開車,飛奔廣州。
我擔心地說:“那十一號……”
“沒關係的啦,我們當保鏢的,隨時都會死,不奇怪啦。隻要龍哥肯幫我們,什麼事情都好說哦。”十二號說:“我給交警那裏說了,十一號是我朋友,看到我打招呼叻,急忙過馬路來找我,就被車撞了,不管別人的事。”
在路上,九號說了大概的事情經過:他們這次來了6個人,除了他們這組四個外,還有二號和六號保鏢,不過以他們組為主行動。
顧老大的命令是,如果邀請宇天龍不成就把他綁來,但後來發現我不好下手,而且九號和十一號從心裏對我有點懼怕,顧老大臨時改變命令,綁我四弟。
他們去店裏綁四弟的時候,四弟拚命反抗,他的武功在我們兄弟四個裏是最差的,但這四個保鏢卻也不容易弄住他,被打得東倒西歪,九號便開槍打傷了他的腿,十一號又把他打暈才拉上車。
他們出來不敢走大路,衝上一條僻靜的小路,可是沒開多遠,突然有兩輛車跟上來堵截,對方也有槍,他們發生了槍戰,後來他們的車衝到溝裏陷住,隻好棄車,一邊對射一邊走,他們打倒了對方好幾個人,十號也背部中槍,他們隻好扔了四弟,帶著受傷的十號逃走。
把十號送進醫院之後,他們又和二號和六號返回來,車扔在原地沒動,四弟卻不見了蹤影。
九號向顧老大彙報,被顧老大一頓臭罵。
顧老大讓九號他們三人跟蹤我,一定要保證我安全到達廣州,同時讓二號和六號把受傷的十號送回香港。
九號他們一直跟蹤我到了武漢,看到我在售票處窗口買票,我離開後就上前問我買的去哪裏的票,知道我要回頭去大連,三個人慌了,最後決定到旅館把我銬住去廣州。
十二號說:“嘿嘿,我們好費勁好費勁啦,一死一傷哦,都沒請到龍哥,很失敗的哦。沒想到Allen姐用了個‘色/誘’就……”
“Shut up!”九號吼道。
“說中文!”我也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