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讓我想想辦法,”小武好像很不耐煩:“你們趕快走吧,我大學的幾個同學馬上要來,你別在這裏礙事兒。”
我抬手敲門,小武的聲音傳出來:“請進!”
我推開門一看,一身警服的小武坐在辦公桌後麵,桌子上放了不少的卷宗。一個穿著黑色襯衣打著領帶的男人正站在他對麵,聽見我們進來轉過頭來,他圓圓的四方大臉,腫眼泡,厚嘴唇大嘴叉,右邊臉上有一塊很像是燒傷的大傷疤,明晃晃的。他身旁還站著一個30歲左右壯實男子,蒜頭鼻子四方臉。
“啊呀,龍哥!”小武一見是我們,騰地跳了起來,疾步走過來和我、耗子、大塊頭熱烈擁抱:“哈哈,龍哥、大塊頭、耗子,我可想死你們了。這二位是……”
“哦,我的朋友,香港來的艾倫小姐,高岩先生。”
“哦,幸會幸會。快請坐!”小武熱情地給我們讓座,倒茶、遞煙。
我一指疤臉和蒜頭鼻子:“請問這二位大哥貴姓?”
“在下口天蔓兒。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司機,單字仰臉蔓兒。”疤臉一抱拳。
“哦哦,幸會,原來是吳先生、尚先生。”我點頭示意。
“哈哈,好叭噠(內行)!”疤臉滿嘴的黑話:“道兒上混的?”。
“好了大哥,把你那江湖的一套收起來吧。”小武顯然很反感,看著疤臉直皺眉,然後轉臉對我說:“這是我兒子的大舅,做俄羅斯進出口生意的。”然後對疤臉說:“大哥,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老同學宇天龍。”
我站起來和疤臉握手,他嘿嘿笑著說:“哎呀媽呀,你就是宇天龍啊,我耳朵裏都灌滿了,小武經常在我們麵前說起你呀,幸會幸會,聽小武說您是鑒定古玩的高手,古玩界的名人啊。哈哈,我叫吳金雄,金子的金,英雄的雄,因為‘結子盤’(臉上有疤),他們都叫我‘疤哥’。我這位兄弟叫尚愛民,給我開車的。”
“啊,疤哥,尚哥,認識你們很高興。”我說。
尚愛民衝我拱拱手,嘴裏啊啊了兩聲,好像不會說話。
我奇怪地問:“尚哥怎麼……”
“啊,他沒舌頭,不會說話,兄弟見諒。”吳金雄說:“十年前他‘中軸肇事’蹲了,在監獄裏和人結了‘梁子’被割掉了舌頭,他媽的!”
我說:“哦哦,原來如此。剛才聽你們二位在爭吵什麼呢?”
小武和疤臉頓時啞巴了,互相對看了一眼,小武咬咬嘴唇:“龍哥不是外人,大哥你就把事給龍哥說說,龍哥見多識廣,腦子好使,讓龍哥出出主意,看有啥好法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