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號說:“我們不能在那裏呆久,我們需要一輛本地的車子哦!”
“本地車?咱有的是啊!”吳金雄說:“要啥樣兒的盡管吱聲兒,要一個車隊都成。”
九號要了一輛三菱工具麵包車,和十二號又匆匆走了。我讓吳金雄派兩個人去幫助九號和十二號,一旦有事好有個照應,吳金雄答應了。
我吃了午飯,繼續調息療傷。耗子、大塊頭一直陪著我,而我比較擔心九號和十二號。一直到了晚上8點多,九號和十二號才回來。
我問:“聽到什麼情況了?”
九號有些沮喪:“我的竊聽設備上的錄音裝置出故障了,不能錄音,隻能把聽到的一些東西記錄下來哦。”
我說:“有什麼重要情況?”
“基本上沒有什麼情況啦。”九號一邊翻著記錄本看,一邊說:“葛都在讓他的手下收賬啦,教訓人啦、進貨啦,買貨啦。不過有兩個很重要的哦,其中一個是關於你的。”
“什麼事情?”我伸頭看看九號手裏的本子,上麵全都是速記符號,看不懂。
“一個叫大竹先生的人給葛鷹揚打電話,問你來了沒有。葛鷹揚說你來了,那個大竹先生問是什麼時候來的,葛說是昨天。大竹先生就非常生氣,說昨天來的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葛說他和你有段私人恩怨要了結一下。大竹先生就訓斥葛不聽他的話,並且命令葛在他沒趕回來之前,不許做對你不利的事情,同時要看管好宇亢龍,不要出現紕漏。葛說他關押宇亢龍的地方萬無一失。放下電話他就破口大罵日本人啦,說他們是混蛋啦,有朝一日要把他們都幹掉啦……”
我急忙問:“那個大竹先生是大竹康?還是大竹星浩?”
“不知道哦,”九號說:“葛隻是稱他大竹先生,反正是日本人啦。”
我心裏暗想:果然和日本人有關。
我接著問:“另一件事情是什麼?”
“哦,是葛的一樁買賣啦。”九號翻著本子說:“他給一個姓趙的老板打電話,要賣給他一批價值20萬元的走私香煙。另外還有一樁價值500萬元的大買賣。趙老板同意啦。”
“價值500萬元的買賣?”耗子咂咂嘴:“老大,是不是疤哥的那批……”
我衝耗子擺了一下手,問九號:“他們什麼時候交易?在什麼地方?”
“他們約好明天上午10點半,在老棉紡廠倉庫。”九號說。
正說著,小武和吳金雄來了。
小武說:“龍哥,不好意思,出了點緊急情況,處理了一天,剛剛完事兒。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誰那麼厲害能把你打傷了?”
我笑笑,說:“現在基本上沒事了。我現在真的相信有人可以刀槍不入。”
“龍哥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會說你見過獨角獸張二洪吧?”小武疑惑地問。
“啊,沒有,隨便說說。”我連忙岔開話題:“你那裏有什麼消息?”
“有,當然有。”小武低聲說:“龍哥,有個好消息,是我通過市局的中學同學那裏得來的絕密消息:姓葛的那個‘保護傘’被調走了,這兩天市局就要動手把天鷹幫……”他雙手做了個合攏的手勢:“前不久天鷹幫弄來一大批走私貨,那個‘保護傘’調走之後,姓葛的有點慌了,最近到處聯係買主,要把所有的貨物都處理掉。市局就想趁他們處理走私貨的時候動手,給他來個人贓並獲。這樣你四弟一定就有救了。”
吳金雄一聽就急了:“那我的貨不就全完了?”
小武聳聳肩:“我也沒啥辦法!”
“那可不行!”吳金雄跳起來,臉上的疤痕漲得紫紅:“那樣我他媽的就得去睡火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