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旱骨樁(三)(2 / 2)

“那,好吧。”芮成棟說:“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走。”

廖鄉長一介紹才知道,原來那個壩岩村是個又小又偏遠的苗族村寨,在地圖上根本就找不到,本來想讓他們搬出來和別的村寨合並的,但村民們故土難離,說什麼也不肯。

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停當,準備出發,天又悶又熱,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們五個人剛從旅店裏出來,懷恒沙的手機響了,拿出來接完了,就對我說:“宇教授,剛才是廖鄉長打來的,有事了。”

“什麼事?”

“那個準備祈雨做法的巫師病倒了,現在在衛生院裏躺著。”

我皺了眉頭:“巫師病倒了和我什麼關係?衛生院裏有醫生,而且他自己是巫師……”

“嗨,他那病很古怪,醫生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廖鄉長說您見多識廣,請您去看看有沒有辦法,就算幫幫忙啦。”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如果不去,覺得對不住廖鄉長,就同意了。

我們上了吉普車來到鄉衛生院,院裏院外圍了好多人,都在竊竊私語。

在醫生值班室裏,我們見到了廖鄉長和幾個鄉裏的工作人員。

我問:“怎麼回事?”

廖鄉長搖搖頭:“宇教授,您自己去看看吧。”

我們跟著護士來到病房一看,裏麵站著五六個人,那個巫師趟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地呻吟,手上打著吊針,一條腿露在外麵,腫得象象腿,紅紫泛青,還有一些顏色更鮮豔的紅斑,象屍斑一樣;特別是他的大腳趾,腫得有雞蛋大小,顏色紫黑,從傷口裏往外流黑血。

耗子一看就說:“他中了屍毒。”

“情理之中。他踢那個屍體的時候被屍體上的什麼東西紮破了腳趾頭。”我皺皺眉頭:“古書上有個記載,說一個盜墓賊盜了一個古墓,他無意中踢了一下屍體,結果就莫名其妙地被紮了腳趾,痛徹骨髓,回到家裏之後不久就死掉了,應該和這位巫師先生的情況差不多。”

“報應!”大塊頭哼了一聲說。

不知道那個巫師是否聽懂了我們的話,他更加大聲的呻吟喊叫起來,表情十分痛苦。

“宇教授,您看這個怎麼辦?”廖鄉長精神緊張地問:“雖然我不同意他們那麼折騰,可是總不能看著他死了啊……”

芮成棟也說:“宇教授,這件事您得費費心,巫師在這裏的身份不一般,如果死了對村民們的影響是很大的。”

一個鄉民也說:“是啊是啊,我們還等著他起來去求雨呢。”

“他起不來了,他中了屍毒,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還能去求雨?”我回頭對耗子說:“試試你的辦法吧,人命該救的還得救。”

耗子答應著,開始弄玄虛,要來水碗、蠟燭、檀香、糯米等等,就在病房裏布了個“茅山術”的場子,耗子拿出桃木劍來,步罡踏鬥,嘴裏念念有詞,不管怎麼樣,這小子的折騰真能唬人,引得不少人進來觀看。

鬧了一陣,他用朱砂畫了道靈符用桃木劍簽著,嘴裏念念有詞,然後一晃在蠟燭上點燃,燒盡之後,把灰調、一小包藥粉和在糯米裏,他把糯米厚厚地撒在巫師的腿上,用紗布包裹,特別抓了一把放在大腳趾上,用紗布包住。然後又畫了一道符,一邊念咒一邊貼在巫師的心口窩處。最後從背包裏拿出一包解屍毒的藥粉,用水衝了給那巫師服下去。

做完了,那巫師逐漸平靜下來。半小時之後,耗子解開巫師腿上的紗布,裏麵的糯米都變成了黑色,腿上的腫消了大半,紫黑也基本退去了。

耗子又給換了新糯米,重新包上,又拿出包藥粉來,交給一個陪護的鄉民:“半小時後,再給他換一次糯米,把這包藥給他服了,應該就沒事了。不過一個星期之內,那條腿不要沾冷水,否則就廢了。”

那個鄉民連連點頭:“曉得曉得……”。

圍觀的人中發出一片驚歎:“原來這小兄弟是位大/法師啊,真厲害!不知道會不會求雨呢?”

耗子得意洋洋的說:“對於本法師來說,求雨是小法術,有何難的。”

他話音未落,呼啦一下子跪下一片:“求法師開恩,幫我們求雨,解救旱情!”

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