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酒店,又是一夜沒睡好。第二天起來,出去練功,吃過早飯回來,耗子和大塊頭的房間裏還是鼾聲如雷。
這倆小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一直睡到8點多才起。吃過早飯,都到我房間裏來等著車副廳長給我們打電話。倆小子興高采烈,不住地誇那兩個女孩夠勁兒,有空一定再去。
一直到了上午十點半多了,小萬開著車來了,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下去坐上車往公安分局開。
小萬說:“專家們都到齊了,四位,座談會馬上開始。”
到了公安分局,小萬直接帶我們到了會議室,車副廳長坐在正首,兩邊大部分是穿公安製服的人,還有七位,看樣子就是專家了。
看我們來了,車副局長讓我們坐,然後宣布座談會開始。先把四位專家給大家做了介紹:三位是搞物理學的教授,年齡稍大一點的大概五十多歲,姓宋,另外兩位都四十歲左右,一位姓田,一位姓王;一位是搞動物學的教授,大概有六十歲,有點敗頂,戴眼鏡,姓關。另外三位都很年輕,象是學生,是宋教授帶來的助手。
介紹完了,車副廳長讓一位警官介紹莪羅山怪聲的情況,那位警官站起來,拿著個文件夾子看著,開始介紹:
“……我們的兩次行動都失敗了,主要就是這種怪聲的問題,怪聲一出現,我們的武警戰士就頭暈目眩渾身無力,連槍都端不穩。根據盤縣文化局唐蘇副局長查找的資料說,這種聲音叫做‘神蛇之吟’,是一條叫‘庫坎拉額古’的巨型怪蛇發出來的,漢名叫‘延維’。
“但是他是根據一卷古老的彝族經書做出的判斷,彝族經書很多都是神話傳說,不一定可靠,武警戰士們也隻是聽到聲音,沒有見過聲源,所以也不敢肯定。”
“這位宇天龍教授見過那怪蛇,而且聽過它的叫聲。”車副廳長說:“宇教授,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我就站起來,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說:“雖然當時我沒看清那東西的完全的模樣,但是根據看到的情況判斷,那的確是一條兩個頭的巨型蛇類,非常大,皮甲堅厚,連穿透力極強的弩箭都傷不到要害。它發出那種奇怪的叫聲可以讓人全身無力,頭暈目眩。”
車副廳長接著讓武警放映那盤錄像帶,專家們一起看了一遍。
“各位專家請說說看法吧,主要是要想個辦法對付那種怪聲。”車副廳長說。
大家都把目光轉向搞生物學的關教授。
關教授扶扶眼鏡,說:“說實話,聽了大家的介紹,看了剛才的錄像帶,我的確很吃驚。從錄像帶上那條黑影的遊動姿態來看,可以斷定那是一條巨型蛇類。
“我搞了一輩子動物學研究,雙頭蛇也見過,但沒見過這麼大的蛇類,估計隻有亞馬遜熱帶叢林中的巨蟒森蚺和亞洲熱帶雨林裏的網紋蟒能和它相比。
“不過森蚺和網紋蟒到目前發現的最長的也不過13米左右,也不如這條蛇這麼大,這條蛇僅從錄像中目測恐怕也得超過15米,而且我們看到的還未必是它全部的體長,還是兩個頭,要麼它是一種很古老的蛇類,要麼就是某種大型蛇類的變異。”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張表格來看著:“這是我們對車副廳長提供的一份血樣的化驗分析結果,據說是那神蛇身上流出來的。讓我奇怪的是,通過這血液的分析,它不像任何一種蛇的血,倒是和巨型蜥蜴科莫多龍的血非常相似。”
“您說什麼?”車副廳長吃驚地說:“您的意思是那條蛇不是蛇,而是一條變種的大蜥蜴?不對吧?”
“是的,從那錄像上看,那東西是條蛇可以確鑿無疑。但是從這份化驗報告上來看,這又象是巨蜥的血液……”
我們都傻了眼,沉默了十幾秒鍾,車副廳長又問:“那麼,那種奇怪的聲音又該怎麼解釋?”
“對蛇能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我也很奇怪。不過,這種聲音能讓人渾身無力、頭暈目眩倒也不難從科學的角度解釋,這個是宋教授的專業,你可以說說。”
宋教授點點頭,說:“先給大家講個故事吧:上世紀中葉,法國昂熱市附近一座長102米的橋上,一隊士兵正在橋上進行著常規的正步走。突然,好端端的大橋轟然跨塌,226名士兵年輕的生命瞬間付之東流。
“慘劇的發生,並非由於‘豆腐渣’工程,而是源自一個簡單的物理現象——‘共振’。當士兵們的步伐震動周期與橋的固有周期相近,就引起了橋梁共振;振幅超過橋身的安全限度,橋塌人亡就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