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原因:一是我知道雪魂舍利失竊,看到這個支架,我就把它買下來,想交還國家。因為我想到,如果我不買他們也會賣給別人,就有可能流失,再也找不回來了。二是我想通過這個支架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雪魂珠的下落,因為我的一個朋友急需雪魂珠救命。”
“你這是撒謊,”李處長說:“既然要交還國家,為什麼不在買到的第一時間報案?為什麼把它藏在你商店的保險櫃裏?又為什麼今天要急急忙忙出門?”
“我不能確定那個支架是不是真貨,我想等請專業人士鑒定之後才上交,因為它有可能是個高仿的贗品,所以我才把它暫時鎖在保險櫃裏。至於出門,是我們早就說好的,並非是買了支架後才確定的。”
“嘿嘿,宇天龍,你也對自己太沒信心了,”李處長說:“你的眼光並沒有錯,那不是什麼高仿贗品,而是絕對的真品。”
“那不就好了?反正你們已經在我的保險櫃裏找到了,正好歸還國家。”
“好了?哈,宇天龍,你還裝糊塗?”
“我裝什麼糊塗了?”
“我問你,雪魂舍利在哪裏?”
“李處長,我說了,我隻買到了那個支架,根本就沒見到那個舍利!”我有點急了。
“胡說!”李處長幾乎要咆哮了:“舍利和支架是放在一起的,你得到了支架,怎麼可能沒有見到舍利?”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確實沒見到過舍利。如果那個支架上有舍利,我不會隻出70萬了。”
“那麼,”他把那個厚的夾子推到一邊,把那個薄的夾子拿過來打開,啪地摔到我麵前:“這些關於雪魂舍利的資料是從你的辦公室裏找到的,你給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如果沒有雪魂舍利,你收集這些資料幹什麼?”
“這不過是巧合!”我爭辯道:“我說了,我一個朋友中了一種奇怪的蛇毒,需要雪魂珠來解毒,所以我才收集資料,想找到雪魂珠。而雪魂珠和雪魂舍利本來是一體的,我自然要找雪魂舍利的資料。”
“撒謊,全是撒謊!”李處長似乎有點失控了,他一拍桌子:“誰都知道,支架和舍利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藏起了舍利,故意把支架拿出來放在保險櫃裏讓我們容易找到,對吧?你這種丟車保帥的伎倆我見得多了,你瞞得過別人,瞞得過我嗎?”
“放屁!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賀青忽地一下站起來,繞過桌子兩步跨到我左前方,掄起右拳,照著我的左臉上就是一記擺拳。
他的拳頭上帶著一股厲風,功夫應該不弱。
多年的太極拳修煉已經讓我的聽勁很靈敏,雖然還沒有達到“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地步,可也已非常人可比,在他的拳頭沾到我皮膚的一瞬間,我已經就勢隨著他的拳頭把身體向右輕微一轉,同時甩了一下頭,把他的力量化解了一大半,可即使如此,也把我左臉打得一陣麻木,接著火辣辣地生疼。
賀青大概也覺得剛才那一拳沒打實落,所以又掄起來給了我第二拳。
我頭都沒轉,戴著手銬的雙手直接起橋,左臂擋住了他的右臂,粘住往下壓,同時左手翻手向下,用鷹爪刁手抓住了他海碗口粗的小臂,食指、中指正扣住他的手三裏穴,這個穴位是人手臂上比較敏感的穴位,我感覺他的肌肉硬得象鐵,所以手上用的力量也大,順勢向下一個采沉,他疼得悶哼一聲,身子向右後方一歪,卻用右手來抓我的頭發。
我一偏頭躲過,左手加了點力量,又往下一頓,他的身子已經向右後方折成了幾乎90度,不能動,也不敢掙紮,因為越掙紮胳膊就會越疼,而且隨時都有摔個仰麵朝天的可能,一張刀把子臉因為痛苦都扭曲變了形,刺骨的疼痛終於讓他忍不住一聲嚎叫衝口而出:“啊——!”
李處長和張舜沒動,那美女警花卻驚得站了起來,這時候,站在牆根下的兩名警察也反應過來,他們拿著警棍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