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醒來,做飯吃飯,收拾起東西上車,循著原路返回到那個Y形的岔路口,大塊頭嘟囔著:“這回知道了,凡是遇到這樣的岔路都應該走右邊的……”
順著那條路又走將近一天,過了幾個岔路口,竟然真的走上了大路,又開了一段,進入了那曲,天已經快黑了,就在那曲找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10點左右,開進了拉薩,大家都很興奮。
公西蘭蕊在車裏往外看看,高興地大叫:“拉薩,你好,我來了!”
可沒進市區就覺得氣氛緊張,在郊區的公路上就看到設的卡子和巡邏的全副武裝的武警,對外來車輛一律嚴格盤查。
我知道我們的車輛經不起查,兩輛車裏都放著武器,所以隻好把那張通行證拿出來給盤查的武警看,結果一律放行;過了流沙河進入市區,滿大街都是武警和警車在巡邏,一些被搗毀的店麵在重新裝修,還有一些被燒毀的車輛沒清運走,亂糟糟的。
我們仍然找了相對偏僻的旅館住下,這個地方在色拉北路,靠近流沙河,據說距色拉寺不遠,旅館的名字叫“吉祥旅社”。然後讓蘭蕊給上級聯係,告訴他們我們來了,讓那個女翻譯卓佾來見我們,同時把黃金支架的仿品也送來。
另一個問題是,我們都出現了高原反應,頭暈、頭疼、胸悶、惡心難受,輕重不一,我、大塊頭、索麟飛、周武相對輕一點,最早出現高原反應症狀的公西蘭蕊竟然也比較輕微,可耗子、歐韜就比較重,服了抗高原反應的藥物,抱著賓館提供的氧氣袋不停地吸。隻有黑子好像沒有什麼症狀,原來他曾經跟著部隊在青海搞過高原適應性訓練,曾經在青海呆過三個多月。
到了下午2點多的時候,卓佾來了。到了我的房間,我們見了麵。
在我的印象中,她應該頭上盤著辮子,顴骨紅紅,穿著藏族民族服裝的藏族女子,可見了麵才知道她完全不是我想想的那樣,單從外貌上看,看不出她是個藏族女子:大概30歲左右,身高和蘭蕊差不多,接近一米七的個頭,大概是藏族女子中的大個子了。
頭發倒是盤在頭上,可不是藏族女子的那種盤法,就是一個普通的發髻,圓圓的臉比較白淨,濃眉大眼,端莊清麗,她不屬於那種惹火的美女,卻特別耐看,屬於那種越看越有女人味、越有魅力那種女人。
尤其是身材相當不錯,肩很寬,顯得很有力量,細腰肥臀,雙腿特別長,穿著一身皮衣、皮鞋,戴著皮手套,幹淨利落,原來是她自己騎摩托車來的,臉上帶著很和善的微笑,卻透著一股英武幹練的氣概,這足以讓人眼前一亮了。
細細一問,才知道她30歲,比我還大,已婚,有個6歲的女兒,是拉薩郊區一所中學的語文老師,兼教英語。家離我們住的地方挺遠,她接到通知後,安排了一下家裏的事情,又騎了一個多小時的摩托車才來到這裏。
“卓姐,你好!”我和她握手,她的手非常有力量。
“你好,不過別喊我卓姐,”她笑起來:“根據道上的規矩,你是我們這夥兒的老大,我還得喊你龍哥。”
“是啊,你別喊姐,你們年齡差不多,別喊老了。”蘭蕊也跟著趁。
我很疑惑,問:“我們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怎麼上級會派你來當我們的翻譯?”
“其實我開始也不知道找我什麼事,上級給我把任務都講了,還讓我嚴格保密。大概是因為我當過武警的緣故吧,所以上級想到我,我感到很光榮呢,退役這麼多年了還想著我,讓我為政府工作。”
“怎麼?你當過武警?”
“是呀,”卓佾笑了笑:“我和我丈夫原來都是拉薩武警支隊的武警,退役快2年了,我丈夫強巴在一家政府部門當保安,我被安排到一所中學當教師。我會漢語、藏語、尼泊爾語和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