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這裏天黑得晚,這個時節的晚上,東部大概7點左右天黑,而這裏8點多了天還亮,卓佾帶我們到附近的一個餐館去吃烤全羊,喝青稞酒。那種青稞酒有50多度,酒勁兒很衝。
卓佾隻讓我們每人喝一小口嚐嚐,不許多喝,也不許抽煙,同時告訴我們剛來的幾天裏千萬別洗澡,一是容易感冒,二是容易引起嚴重的高原反應。
一直吃到快10點,卓佾開始催我們回旅館,因為10點開始宵禁了。
回到旅館,我下令解散去睡覺,同時囑咐:誰都不許亂跑,否則就滾蛋!
卓佾也說:“最近發生了騷亂,現在還在宵禁,所以最好別亂走動,免得發生危險和不必要的麻煩。”
耗子抱著氧氣袋愁眉苦臉地說:“就是白送給我100塊我也不想去走動了……”
我和蘭蕊回到房間,她突然說:“龍哥,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
“要和卓佾一起住對吧?”
“啊?你、你怎麼知道?”
“你那點小想法,瞎子都看出來了。”
“好吧。是,我要和卓佾姐姐一個房間睡,畢竟兩個女人方便,還能說說話……”
“好。”
她大概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痛快,愣了一下:“你同意了?”
“同意了,去吧。”
“謝謝!太好了!”蘭蕊象得了大赦一般,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都走到門口了,突然又折回來,在我臉上快速親了一口,笑嘻嘻地出去了,這些天我都沒見她這麼高興過。
我摸著自己被親過的地方,愣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第二天,本來陽光熾烈、氣溫很高的拉薩突然刮起了寒風,溫度驟然下降。
我問卓佾:“9月份,這裏會突然降溫?”
“很正常。”卓佾說:“這時候突然降溫、下雨、下雪都是很正常的事兒,不足為奇。”
我心裏一哆嗦:“會不會下雪?”
“這個,可不好說。現在看天還晴著,可是說變就變。”
最擔心的就是這事兒。我最怕的就是下雪,一旦下雪以後的行程就艱難了。但防寒總得做準備,我讓卓佾帶著蘭蕊、索麟飛、周武去買防寒服、手套、靴子、帽子和滑雪鏡之類的物品,運回來一堆,然後讓蘭蕊負責給大家分發。
到了下午5點多鍾,雪沒來,來了兩個穿黑風衣的男人,都身材高大、魁梧,一個戴著近視鏡,一個戴著墨鏡。我一眼就認出來戴眼鏡的就是那個李處長的手下張舜,戴墨鏡的那個不認識,手裏提著個銀灰色的金屬箱子,直接闖到我的房間。
“奉李處的命令,讓我們給你送這個來。”兩個進屋後連坐都不坐,張舜直接開門見山,把箱子往我麵前一放:“請查驗。”
我看到張舜心裏就很不爽,我覺得這家夥比賀青還陰險,在審訊室裏毆打我就是這孫子先動手的,現在想想都著惱,不過此時此刻也不敢說什麼。
我一看箱子,是個密碼箱,問:“密碼。”
“368209。”
我打開箱子,看到裏麵是一個精致的小黑木盒,分量沉重。打開木盒,裏麵是一塊紅絨布包著的東西,打開,果然是個黃金支架。
我拿在手裏看看,不由地吃驚起來,仿製得真是太象了,各個細微的部位都做得非常到位,而且刻意做過舊,隻不過手感和目測上仍能感覺出一股煙火氣,不是老件,當然,這個不是搞專業的人員是不大容易發現的,估計用來蒙那個特使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