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發愣,慢慢地說:“你冒著這麼大雪和風險來到這裏,說明你真的相信我能幫你,那麼好吧,我就幫你一次,希望有用。”
說著,他向我伸出手來,看樣子是要握手。
我急忙把右手伸過去,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大拇指按在手臂上,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覺得手臂一疼,好像被火燙了一下,他已經鬆開手。
我收回手來一看,手腕上方的手臂上印著一個橢圓形的大拇手指印,上端還帶著一個月牙形指甲印,樣子有點象榛子形狀,象被烙鐵燙出來的燙傷一樣,顏色紫紅,非常鮮豔刺目。
“魔障在自己心裏!”他做了一個手勢,然後雙手合十閉上眼,再不說話了。
身後那個年輕喇嘛走上前來,雙手合十:“我們該走了,請吧!”
我也無可奈何,他在我手臂上烙上這個手印不知道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就能祛除魔咒?不可思議!就問那個年輕喇嘛:“上師做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哦,那是‘六’的手勢,我也不懂什麼意思。”年輕喇嘛一邊走一邊說。
耗子低聲說:“老大,這老喇嘛太古怪了,什麼意思啊?”
我皺皺眉,沒吭聲。
下了山回到寺廟,我見天色尚早,就決定趕回熱當。
好不容易在風雪中下了山,過了溪流峽穀,走上一片草甸,地上的雪很厚,帕卓騎馬走在前麵,特別叮囑要跟著他的馬蹄印走,別走錯了,這裏有的地方能陷下去馬匹和人,比較危險。
看看快走出草甸了,突然“砰”地一聲槍響,把馬嚇得在雪地裏一聲嘶鳴,接著原地亂竄,耗子在馬上坐不住,尖叫一聲摔下來。
從雪地裏呼地一下躥起幾個人來,其中一個用漢語大聲喊著:“都不許動,下馬!不許動,動就開槍了!”
我一看,有六個人,披著白色的風雪衣,身上穿著皮袍,一看就是藏民的打扮,都戴著厚厚的毛線頭套,隻露著眼睛,身上、臉上都是雪,原來他們一直埋伏在這裏等我們。其中四個手裏端著步槍,兩個人端著雙筒獵槍,把我們圍住。
我們下了馬,他們慢慢圍上來,其中五個人一人一個用槍逼住我們五個人,其中一個端著步槍,在我們麵前高喊:“誰是霍利隆?”
他走到大塊頭麵前,打量了一下,然後高聲問:“你是霍利隆嗎?”
大塊頭還沒說話,我說:“喂,別找錯了人,我是霍利隆!”
他撇開大塊頭走過來,一手端著步槍,一手抓下我臉上的墨鏡,看了看,對我身後的那個說了一句藏語,大概是要他搜我的身。然後端著槍對著我的胸口:“別動,動就打死你!”
我說:“各位,我們隻是普通遊客,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如果要錢,我們可以都給你們,但請別傷人……”
“閉嘴!”
那個過來,一手端著獵槍,一手在我身上摸,摸到腰的時候,他一彎腰,我覺得機會來了,身子一扁,雙手齊出,一把抓住抵在胸口上的槍,往下一壓讓槍口衝了那個正在搜我的人,然後一拉,對方的手指一直扣在扳機上,我這一拉他就扣動了扳機,“砰”地一聲槍響,搜身的那個仰麵倒了,我接著猛力一頓,把槍奪過來,直接用槍托向對方的臉上搗去,啪地一下,他也咕咚倒了。
耗子、大塊頭也撒溜,猛一轉身滾倒在地,滾到逼著自己的人腳下,雙手抱住腿把兩人撲倒在地,又撲上去滾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