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貢嘎捂著流血的肚子,驚訝地瞪大眼睛盯著闊薩:“弟弟,你、你這是為什麼?”
“大哥,對不起,我也是不得已!”闊薩說:“戰爭打了這麼久,也沒有勝負,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就是為了奪回王位嗎?可奪回王位,王位是你的,我有什麼?
“我多次給你建議,要你和芒卡布國王講和,以運河為界,兩國為治,雖然我們沒有整個香巴拉,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香巴拉,總比呆在那黑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好。
“可你固執不聽,我怎麼辦?我隻能私自和芒卡布國王講和,他答應我隻要肯歸附,肯把傳國玉璽交給他,他就把運河以南的地方都給我,讓我做國王,我為什麼不做?”
“這麼說,我們所有行動的事,都是、都是你出賣的……”
“對,對啊,是我,是我把我們的行動都提前通知了芒卡布國王,”闊薩恨笑著說:“可惜機密大事你不讓我參與,我不知道城裏的奸細是誰,要不然早把他揭發了。那天你給霍利隆他們寫信、說話,我才知道白農紮是奸細,現在,你看看,他們一家都掛在絞架上了,哈哈,你很痛心吧……”
“闊薩,我們是親兄弟啊,你怎麼能這樣出賣自己的族人!”
“因為我不想再打仗了,我也不想當你手下的什麼親王、什麼大臣,我要做國王、做運河以南的國王!”
“哈哈哈,巴拉·闊薩,幹得好!”芒卡布在王座上大笑:“把玉璽拿過來,快!”
“你先在這裏宣布,我是南香巴拉之王,我才給你玉璽!”闊薩竟然還討價還價。
“運河以南的地方都是你的,你可以做南香巴拉之王了。”
“闊薩,你別執迷不悟,你給了他印璽,他也不會讓你為王的,因為根據香巴拉自古的法律,王隻能有一個!”莫貢嘎大叫。
闊薩抱著印璽愣了一下,有點遲疑不決。
芒卡布大叫:“禁軍,你們還等什麼,把這些人全殺了!”
禁軍端著長矛湧上來,同時一陣馬蹄聲,禁軍的四輛戰車也駛上了平台,車上的弓箭手拉開了弓。莫貢嘎等人拔出藏在身上的短刀,圍成一圈。
“等等!都住手!”都護底那索大叫,他對芒卡布一合十:“陛下,他們都說霍利隆能一拳擊斃公牛,是佛祖派來的金剛勇士,臣下一直不信,現在臣下請求陛下恩準和霍利隆比一比,如果他贏了,可以放他們走;如果輸了,就把他們的人頭都留下!”
“哈哈,好好,準了!”
禁軍往後閃開一個空地,底那索甩掉披風,拔劍在手,然後對旁邊喊:“給他一把劍!”、
嘡啷,一把劍扔在我麵前。
我用腳尖一鉤,把劍鉤起來接住,對莫貢嘎等人說:“靠後站,找機會脫身哈,看我先把這個幹掉!”
廣場的民眾都不做聲了,萬人的場麵竟然一片死寂。
底那索大吼一聲,掄劍劈過來,我根本不想和他對劈,所以閃身避過,然後用靈活的八卦步伐,繞來繞去,偶爾用劍抵擋一下。
底那索的劍揮得象風,一劍接著一劍,隻是砍不到刺不著,一身蠻力用不上,不一會兒,就開始張口氣喘了。
“霍利隆,你為什麼不還手?”他咆哮道。
“沒什麼,我想逗你玩玩。”我把劍在手裏耍了個腕花:“你最好別盼著我還手,因為我一還手你就死了!”
“你這個混蛋!”他怒吼一聲,又撲上來,連著幾劍又砍空了,他喘著粗氣,不停地罵罵咧咧。
我覺得已經玩夠了,就說:“都護大人,我要還手了啊,你可小心!”
他一劍刺過來,我身子一轉避過他的劍鋒,借著旋轉的勁劍貼著自己的腰間向身後刺出,“噗”地一聲紮上了底那索的肚子,他大叫一聲,一彎腰,我拔出劍來又一個轉身,掄劍向他後頸斬下去,哢嚓一下,他的人頭滾落在地,脖腔的血濺出多遠,屍體噗通一聲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