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記直拳打來,我右手一掤一繞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折,哢噠一聲,他的手腕脫臼了,他疼的大叫一聲,往後一掙,我手一鬆,接著往前一伸就是一個托打,手掌打中他的下巴,往上一掀,賀青騰空而起,飛出三四米遠,跌在雪地裏,一連翻了兩個滾才停住。
我說:“我說過,要用最快的速度和最簡單的招式在最短的時間內擊倒對手,這就是示範。”
他低吼了一聲,一骨碌爬起來,又撲上來,一個連環踢。
我避過他的左腿,當他的右腿踢起來的時候,往前一個貼身,右手圈住他的大腿用力一撅,提起右膝重重地撞在他的環跳穴上,哢地一聲響,他的髖關節就錯位了,他長長地慘叫了一聲。
我手臂用力往上一掀一放,把他扔出去好幾步遠,摔在雪地上,砸得雪塊飛濺。
他在地上掙紮著還想站起來,可怎麼也爬不去來了。
“擊倒對手有時候不能致勝,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失去戰鬥力或送命,我打脫你的髖關節也是示範!”
耗子、大塊頭見我不動手了,一齊躥上去打落水狗,一陣拳打腳踢加謾罵。
賀青雖然被毆打,可他隻是抱著頭在雪地上滾來滾去,咬著牙一聲不吭。
正在打著,遠處一陣引擎轟鳴,三架直升機飛過來。
“下麵的人聽著,我們是西藏武警總隊!放下武器,舉起手來!否則就開槍了!”直升機上傳來了擴音器的聲音。
我們都站在雪地上高舉起手來。
拉薩公安廳的一間會議室,我、耗子、大塊頭坐在椅子上發呆。
我心裏的難過已經無以複加,索麟飛的死對我又是一個極其沉重的打擊,這個優秀的見習警官,跟著我出生人死、曆盡艱險,在我們已經看到甚至曙光的時候,他卻犧牲了,而且是被自己人所殺!
我現在恨李勝、恨張舜,想把二人食肉寢皮!
會議室門開了,進來一大群人,大部分是穿製服的公安人員,裏麵還有蘭蕊和歐韜。
領頭的一個中年人,大概有50歲,頭發有點花白,長方臉,劍眉大眼,臉上有幾條很深的皺紋,下巴和兩腮的胡子刮的鐵青。
他走上起來,首先向我伸出手:“宇天龍同誌,還有段天機同誌、馬輝同誌,你們辛苦了,我代表公安部向你們表示感謝和慰問。”
“哦,您……”我握著他的手,不知道這位是誰。
“我姓丁,丁越,暫時接替李勝的職務,處理這件宗教文物被盜案!”
蘭蕊上前說:“這是部裏的丁副處長,特地從北京趕來的。”
“是這樣啊。”我問:“李勝他們抓到了?”
“很遺憾,你也看到了,我們趕到的時候,隻抓住了被你打傷的賀青。李勝他們已經飛出了國境,到了尼泊爾境內。我們聯係了尼泊爾警方,希望他們協助我們抓捕李勝和他的同夥。”丁副處長說。
我歎口氣,沒說話。
他又看著蘭蕊說:“這次,公西蘭蕊同學也立了大功。其實部裏早就對李勝的所作所為有所察覺和懷疑,隻是他作事嚴密,沒有切實證據。公西蘭蕊同學舉報的材料,為我們挖出李勝這個內部犯罪分子提供了有力的證據。”
“其實,我並不知道,是龍哥……不,宇天龍讓我做的。”蘭蕊低著頭說:“我沒有那麼高的洞察力……”
丁副處長又給我介紹了另外幾位領導,是西藏公安廳的、西藏刑警總隊的、拉薩市公安局的、拉薩刑警及武警支隊的一些領導,大概是因為丁副處長是公安部裏來的上級領導,所以都來陪同,而且這起案件也和他們有職責上的關係。
丁副處長說:“宇天龍同誌,現在你該告訴我們,雪魂舍利在哪裏?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希望你……”
“我們去拿,但是我們自己去,你們不能跟著。”我說。
“哦,這個……”丁副處長遲疑了一下。
我皺了一下眉頭:“丁副處長,我們冒了那麼多風險,死了那麼多人,終於把三件佛寶都找回來,你還懷疑我們嗎?給我一輛車,一個小時後,我把東西拿到這裏!”
“好吧,我相信你!”丁副處長拍怕我的肩膀:“給你一輛車,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