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監護室裏,那口古棺材放在一堆儀器的中間,蓋子半掩著。四周放了一堆的暖風機、電暖氣之類的東西。
我看看儀器上,唐倩倩的心跳十分微弱,似有似無。
醫生說:“病人的心髒被麻痹了,幾乎要停跳,我們給她注射了強心劑,效果也不好……”
我推開棺材蓋子,看到唐倩倩臉上扣著氧氣罩,身上蓋著電熱毯,下麵也鋪著電熱毯。她雙目緊閉,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嘴唇也幾乎看不出顏色了,人也消瘦得厲害。
“把電熱毯和這些取暖的東西都打開,快!”我一邊喊著,一邊掀起電熱毯,蓋住唐倩倩的上半身,掀起她下半身的衣服一看,我都嚇了一跳:
她的半個身體都呈黑色,大腿上的三個圓形的傷口都突出皮膚,黑洞洞的,既不流血也不流膿,一條修長的右腿一直到腳踝都是黑色,黑色已經蔓延到了胸口處,皮膚就象墨染的一般,看著讓人心驚膽戰——那條延委妖蛇的毒液真是不可思議地毒!
如果不是這口古棺材有神奇的力量,恐怕唐倩倩早已經死亡多日了。
我拿過唐倩倩的右手,她的右手還緊握成拳,慢慢掰開她的手指,裏麵還攥著那個白玉鸚鵡。
所有的電器全開,監護室裏立刻變成了一個桑拿浴室,熱不可耐,眾人都莫名其妙地互相看著。
我把唐倩倩手裏的白羽鸚鵡拿出來,把它中間的那個圓孔對準唐倩倩大腿的一個傷口放上去。然後拿出那個八角銅盒子取出那個裝著雪魂珠的金絲籠子,本來熱浪滾滾的房間裏,頓時降了溫,變成了和正常室溫差不多了。
我把金絲籠子上的卡子打開,冒著刺骨的寒氣,用木夾子夾住雪魂珠,小心翼翼放在白玉鸚鵡中間的那個圓孔上——白玉鸚鵡隔開了雪魂珠和皮膚,讓二者有一定的距離,如果雪魂珠直接接觸皮膚,就會象那個白喇嘛一樣,瞬間就被凍僵、凍硬,即使是如此,也不能在上麵放置時間長,否則人身體照樣受不了。
大家都精神緊張地盯著,包括我在內,都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奇跡會發生。
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白玉鸚鵡的底部的四周慢慢升起幾條黑色的細線,象蟲子一樣搖搖晃晃、彎彎曲曲地爬上白玉鸚鵡,蜿蜒著爬向雪魂珠;黑線越來越粗,由細線變成粗線,由粗線變成粗條,逐漸融合成片,最後,黑色把整個白玉鸚鵡都覆蓋住了。
雪魂珠的底部顏色開始變暗,由白色變成淺灰,由淺灰變成深灰,由深灰變成淺黑,由淺黑變成深黑,由下往上,珠子越來越來黑。
同時,唐倩倩身體上的黑色就象落潮一樣,從兩頭慢慢退向雪魂珠,黑色退去的地方,就恢複了皮膚正常的潔白顏色。
足足過了有兩分多鍾,黑色全都退到了白玉鸚鵡下麵,快速收向雪魂珠,最後所有的黑色都進入了珠子,白玉鸚鵡也恢複了光潤的白色,而雪魂珠則變成了一顆象墨丸一樣的黑珠子——這東西的神奇連我都目瞪口呆!
我用木夾子把雪魂珠夾起來,快速地塞進那盆刨冰裏。
然後把白玉鸚鵡拿起來,感覺唐倩倩的大腿冰冷,整個被凍得有點發硬了,我運起乾陽功來,把手放在她的傷口上。
過了一分多鍾,她腿部的肌肉開始變軟、有了溫度,我拿起手來,驚奇地發現幾個傷口裏竟然開始往外流出紅色的血液。
“血!姐姐流血了,是紅色的,紅色的,沒有毒了!”唐妍興奮地大叫起來。
護士過來給清洗處理傷口,敷上藥棉和紗布包紮起來。
我把放回唐倩倩手裏握住,感覺她的身體仍然冰冷冰冷,急忙用電熱毯把她包裹起來。
“喂喂,你們看,唐小姐的心跳在恢複,越來越強了。”一個護士指著儀器上的波浪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