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到洗手間裏對著鏡子一照,自己都嚇了一條,頭發長得很長,滿臉都是胡子,平常我都是一個星期才刮一次胡子,也不過長一層胡茬子,現在一個星期,我臉上的胡子竟然有半寸多長。
最可怕的是,我的嘴唇也變成淺藍色,兩隻眼睛裏似乎也藍光熒熒,簡直有點象鬼怪,而且發現,我竟然在漆黑的夜裏也能比較清楚地看見東西,隻是沒有色彩,象黑白電影。
我知道不能瞞飛飛,就把經曆的事情給她一說,飛飛已經嚇得花容失色,接著便抱著我放聲大哭。
羅妮不住地安慰她,告訴飛飛,我並不是沒有希望了,隻要去了美國,解開了水晶頭骨的秘密,就會找到解救我的辦法,飛飛才止住了哭聲。
我的飯量突然增大,比平時多吃了一倍的量,還是不覺得飽。我害怕了,知道這玩意兒不正常,隻能吃個差不多,隻要不覺得餓就不敢再吃了。
另外,就是我對那事兒的要求也突然強烈了很多,晚上,我迫不及待地拉著飛飛上床,極盡纏綿,飛飛說我身上火燙,象在發高燒,至少有40度。
幾乎不停地做了將近一個半鍾頭,飛飛被弄得筋疲力盡,我還是意猶未盡。
奇怪的是,這一夜我睡得很死,那股力量卻沒有發作,似乎做完那事兒它就能老實一陣子,這可很奇怪。
但是那股力量真的不好控製,我晨練的時候,一運氣,竟然又發作了,渾身如火烤炙,從內到外疼痛難忍。
一股洶湧的力量在身體裏亂躥,躥到四肢的時候,我的皮膚鼓起一連串的包,此起彼伏,到處遊走,包上不斷地迸藍色的火星,把我的練功服都燒出來好多小洞;躥到手上手指會突然變粗,手指之間也是火星亂迸,劈啪作響,手指關節疼痛難忍。
不過我已經漸漸學會了控製,跑到水管那裏用冷水衝了給身體降溫,一邊衝一邊引氣歸元,在極端痛苦中把它壓服著,雙手不由地亂抓亂撓,就象得了震顫病。
我突然想到公西蘭蕊給我的那串用蛇心旃檀樹種子作的佛珠手串,急忙跑到書房的抽屜裏把它找出來拿在手裏一個一個地搓撚,同時坐在椅子上調息,竟然慢慢地平靜下來。
最痛苦的是不能打手機、不能用電腦,甚至不能碰任何家用電器。
中招之後,我第一次用手機我的手機就完蛋了,後來飛飛跑去科研所找了個朋友問情況,那個朋友說唯一的解釋就是我身上有很強的靜電或磁場,這個很好解決,他用特殊的隔電隔熱材料給專門做了個特殊手機套子把手機整個裝上,才解決了問題,雖然用不起來不那麼方便。
在等候簽證的這些日子裏,我把自己關在地下室的工作間裏,由耗子和大塊頭幫忙,給倒來的青銅器脫鹽、剔鏽,給上麵的銘文、圖案做拓片。
從青銅器的銘文格式和內容上可以斷定,那的確是一個商代末期的古墓,但是銘文卻不能確定墓主的身份,三個鼎上隻刻著“父庚”二字和一個族徽,簋上刻著“?作父乙寶尊彝”和一個族徽,可能墓主的名字叫“?”。從墓穴和器物的形製上大概推測,應該是一個商代小國國君的墓葬,是不是飛廉的墓根本無從查考。
羅妮一直住在我家裏,與其說是在關心我,還不如說是在看護風鏡,有時候和她聊聊天,談談瑪雅文化,鍛煉一下自己的英語會話水平——其實這些都是在轉移注意力,免得我老想著身體裏的那股要命的狗屁“魔力”。
一次在院子裏和飛飛、羅妮聊天的時候,我感覺體內又暗流湧動,雙手不由地想亂動,急忙從手腕上擼下手串裏拿在手裏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