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善心用錯了地方。”那個黑的說:“那兩個是不良少年,他們經常在這裏拿著捐款箱騙遊客的錢。今天他們走運遇到您這個大慈善家。”
“那說明他們也需要錢。錢是我的,我愛給誰給誰,你們管不著。”我把煙頭扔在地上又踩了一腳:“他們比那些打著神的名義騙得人傾家蕩產的人好多了。”
“中國人真不講衛生。”黑的撇撇嘴聳聳肩。
“好吧,請跟我們走。”一直在左顧右盼的白的說。
我們上了路邊的一輛奔馳車,後排座位,我在中間,黑白一邊一個。前麵一個司機,副駕駛上也坐著一個男人,沒有藍薇。
車剛開動起來,兩支槍就頂住了兩邊的太陽穴,前麵副駕駛的那個也轉過身來,槍口對著我的胸口,兩邊的手就在我身上亂摸。
我定睛一看副駕駛上的那個,覺得眼熟,原來是那個在巨定湖邊領頭襲擊我們的阿拉伯人!
“哦哦,各位別緊張,這樣讓我很不舒服。”我說。
“對不起宇先生,我們怕您行為過火。”阿拉伯人用槍點著我說:“我已經領教過,您太可怕了。”
“哈哈!那麼你也該知道,如果我想行為過火的話,你們在掏槍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死了先生們!”
沉寂了幾秒鍾,三支槍幾乎同時縮了回去。
黑的拿出一個掃描儀來:“這是例行公事宇先生,請原諒。”
“你們準備了幾個這玩意兒?”
“一個……這有什麼關係?”
“我擔心你們不夠用的。”
“哈哈,您可真幽默……”黑的一邊說著一邊把掃描儀放在我頭上。
“嗤”地一聲,掃描儀冒出一股青煙,火花劈啪作響。
“Oh!上帝!”黑的嚇得差點跳起來,扔掉掃描儀,甩著手驚恐地大叫一聲:“這是怎麼回事?”
“我警告過了先生,那種東西不能往我身上放,否則就是這種結果。”
“見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要不我能來美國?要不你們老板能這麼挖空心思地找我?哈……”
“少廢話,快搜他!”阿拉伯人低聲吼道。
兩個人開始手動搜我。從頭發到腳跟,耳朵、嘴裏,領子衣角,連手套和鞋都脫下來檢查了。
把我衣兜裏的玩意兒都掏了出來:身份證件、一摞現金、幾個硬幣、一盒煙、一個打火機、一管口紅、一個小記事本、一串佛珠,還有一張出租司機桑尼給的卡片。
他們逐一看了,大概覺得沒啥事兒,又給放回去,給我套上了個黑頭罩:“對不起宇先生,您隻能先委屈一下了。”
“Fuck!”我也罵了一句。
我感覺車兜了一陣圈子,才開上正路。我渾身又熱起來,感覺身體隱隱作痛,不敢亂動,反正被蒙著頭,也看不見,幹脆閉上眼開始調息。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停了,頭上的罩子也被拿掉。往車外一看,天沒黑,可已經夕陽將落了。
“請下車宇先生。”白的已經打開了車門。
下車一看,不遠處竟然是大海,我立刻明白這裏已經遠離市區了。四周綠樹成蔭,旁邊的綠樹叢中是一棟很大的別墅,紅頂白牆白柱子,前麵有個遊泳池,裏麵站著不少黑衣人,端著槍帶著耳機,在晃來晃去。
“這邊請宇先生。”黑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深吸了口氣,跟著他們往別墅走。快到門口了,從裏麵走出三個人來,領頭那個竟然是藍薇。這次她穿著一身紅色的緊身吊帶連衣裙,露著雪白的胳膊和乳/溝,長發披肩,非常性感,隻是漂亮的臉上沒有表情——我突然想起剛見艾倫時的情景。
“宇先生,歡迎。”她冷冰冰問了句。
“謝謝,要見您老板可真不容易啊。”
“您真的是宇先生?”她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啊,也許……”
我的話音未落,她突然往旁一閃。她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幾乎同時從懷裏掏出槍來,對著我一齊開槍。
砰、砰——!
我的丹田一鼓,兩眼一瞪,看見子彈已經到了胸前,我急忙往後一仰,腰折成90度,兩顆子彈幾乎貼著我的臉飛了過去,都感覺到帶著的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