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邊的那些和後麵的兩個打手已經全倒在了地上。
他大張著嘴巴,手捂著脖子拚命地掙了兩掙。
“雄先生,既然您不給我留麵子,我也沒必要給您留性命了!”我叼著煙,舉起那張帶著血的牌,盯著他已經扭曲了的臉:“瞧,你處理我一個需要一秒鍾,而我隻用三秒鍾,就把你們12個都處理了,平均1秒處理了4個——你們太慢了。”
他兩眼圓睜,大張著嘴巴,翕動著,發出咯咯的聲音。
我把那張牌扔在他胸口上,拔下嘴裏的煙卷來在他臉上噴了一口:“您的牌算得真準。”
他頭一歪,靠在椅子背上,雙手耷拉下來,仍然睜著眼,張著嘴,沒了聲息。
艾倫站在那裏,也張著嘴,大概是驚呆了。
我繞過桌子走過去,到她腳邊那個被硬幣打穿了額頭的壯漢屍體旁,蹲下在他兜裏摸。這家夥不走運,被另一枚硬幣擊中了胸口,我在他衣兜裏摸到了手銬的鑰匙,也摸了一手血。我用鑰匙給艾倫打開手銬和腳鐐。
她一下子撲到我懷裏,聲音嘶啞著幾乎說不出聲,聲音低得隻有我能聽到:“謝謝你宇,謝謝,我知道你會來的。”
我輕輕地吻吻她的頭發,低聲說:“好了,沒事了。但是很遺憾,我救不了赫爾和羅伯特。”
“他們昨天晚上就被殺害了。”
“哦,好吧,我們走。”
我放開艾倫,走到桌邊,把手上的血在桌麵上蹭幹淨,把電腦收起來提著。
艾倫彎腰要去撿一把槍。
“哦哦,不不,艾倫,別拿那東西,否則我們可能走不出去。”
我一把攬住她,一直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出去。
門口那幾個正在抽煙,看我和艾倫出來,一臉的疑惑。
“喂,雄先生讓你們走了?”一個禿頭問。
“哦,當然,”我微笑著說:“我們談得很愉快,也很順利。我付了錢,雄先生放了人,就這麼簡單。”
“是嗎?”他仍然疑惑。
我低聲在他耳邊說:“那可是一大筆錢,天文數字,他們正在裏麵合計,要給你們分多少。”
“哦……”他麵露喜色:“我剛才聽他們在裏麵大笑,原來是這樣啊。”
“當然當然,拿到那麼多錢,能不笑嘛。”
我提著電腦,一手攬著艾倫,徑直下樓,出了俱樂部大門,我掏出手機來,按了一下回撥鍵,通了,我對裏麵說:“狂歡可以開始了!”
坐進車裏,我說:“走!”
奎恩一腳油門,車嗚地一聲向前開去。
“噢我的上帝,艾倫!你還活著,太好了。”麗薩和艾倫緊緊擁抱。
奎恩問:“赫爾和羅伯特呢?”
艾倫搖搖頭,流著眼淚說:“如果不是那個越南人知道我是顧萬成的女兒,我已經和赫爾、羅伯特一樣了。”
奎恩歎了口氣,也跟著搖頭。
麗薩拿出手機,先給公司裏彙報,然後又給酒店裏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艾倫救出來了,赫爾和羅伯特遇害,讓他們解散回去。
車開出沒多遠,就見無數的各種車輛呼嘯著從身邊開過去,接著後麵就響起了爆豆般的槍聲、爆炸聲和人的喊叫聲。回頭一看,俱樂部方向已經開始冒煙。
艾倫吃驚地說:“怎麼回事?”
“你父親為了救你,組織了八十多輛車、三百多人,帶著武器,現在他們去救你了。”我抽著煙、撚著佛珠,滿不在乎地說。
“怎麼?他們不知道您已經把艾倫救出來了?”奎恩奇怪地問:“對了,您沒帶任何武器,是怎麼把艾倫救出來的?”
“啊,這個麼……”我不想談殺人的事兒。
艾倫說:“宇先生用硬幣和紙牌殺了姓黎的他們十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