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睜開眼一看,房間裏擺了不少花。
艾倫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艾倫,幾點了?”我打個哈欠,坐起來,感覺身上好受多了,隻是還是懶得動。
艾倫站起來走過來:“您醒了啊。現在下午2點25分。”
“哦,才睡了1個來鍾頭,怪不得覺得沒睡夠……”
“什麼啊,您從昨天中午1點多開始睡,一直睡到現在,一天一夜了。”
“哦,原來這麼長時間。”我揉著眼睛說:“你買這麼多花幹什麼?”
“我沒買,”艾倫說:“上午羅妮、我父親、艾蓮娜和麗薩都來看您了,我都沒敢叫醒您。那是他們帶來的鮮花。”
“哦……我感覺太累了,渾身無力,隻是想睡。”我一邊說一邊又把佛珠抓在手裏,現在這東西竟然成了我的“安慰奶嘴”,一覺得不好受就想抓在手裏。
“知道哦,以前辦軒轅鼎那件事的時候,您在辛無塵大夫那裏使用那個頭骨之後,也是這樣的。”
“嗯,對……”
可我突然發現奇跡了:那串古怪的佛珠上竟然出現了一些小米粒大小的白色的花,都是非常規整的雪花六邊形,大小一致,而且閃閃發亮,象銀星一樣分布在紫紅色的珠子上,隻是每顆珠子上數量不等,有的三四個,有的有十幾個,這大概是最後這次猛火燒煉的結果——我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
“艾倫,麻煩你,給我拿過我帶的體溫計,我試試體溫。”
艾倫急忙把我的體溫計拿來,我夾在腋下,量了一陣,拿出來一看,37度6,雖然比正常體溫還高點,可已經算是正常體溫了,長長地鬆口氣。
“有什麼新聞?”我問。
“沒有,都是關於日全食的,在日全食期間,各地發生了好多起集體凶殺案,懷疑是黑暗日的組織獻祭幹的,警方正在偵破。”
“迪肯神父說得沒錯啊,相信魔鬼、崇尚黑暗魔法的人永遠不會被消滅的。”我歎口氣,指指門:“去開門吧,耗子、大塊頭來了。”
“沒人敲門啊……”
艾倫的話音未落,敲門聲就響了,艾倫急忙過去拉開門,耗子、大塊頭站在門外:“二嫂,老大醒了沒?”
艾倫吃驚地看看我:“宇,您的預感還這麼強烈啊,您體內的那種能量似乎沒全消除哦。”
“龍哥,你感覺咋樣了?”大塊頭問。
“沒事兒,隻是覺得渾身懶,不想動,另外感覺還是有點怪,”我手捂著頭閉著眼說:“腦子裏似乎還是有些奇怪的念頭。”
耗子說:“這沒什麼難的,我們測試一下。”
“怎麼測試?”
“就是模仿萊因測試,猜撲克牌,”耗子到桌子抽屜裏拿出一封撲克牌來,坐在遠處的沙發上,一邊洗牌一邊說:“我從這把牌裏隨意抽10張,老大來猜花點,猜中5次以下,那就是正常人,猜中8次以上就是有特異功能了。”
耗子說著,抽出一張:“老大,這張是什麼?”
我坐在床上,一手撚著佛珠,一手捂著前額,低著頭閉著眼,連看都沒看:“紅心K。”
“對了。這張?”
“草花9。”
“對。這張?”
“草花J。”
“對了。這張?”
“黑桃A。”
“對。這兩張?”
“紅心2和方片10。”
“都對。算了老大,不用測了,”耗子把牌扔下:“你的感知力依然超強,二嫂說得對,你體內的那種東西並沒有完全消除。”
大塊頭跳起來:“我靠!龍哥,您這能力,咱們去橫掃拉斯維加斯吧!”
“橫掃你個頭!”我煩惱地說:“安德魯斯那個老頭,在我被爆炸推出來的時候又出現了,他用風鏡把我體內的能力吸走,說還留了一點在我身體裏,怕全吸走了我會衰竭而死。”
“是啊?可我認為他說得對啊,”耗子說:“您看,即使是給您留了一點,您還是這麼虛弱,連走路都困難,要是一點不留,恐怕您真的要完了。”
“我怕那東西再在我身體裏鬧騰,媽的,我可真是怕了!”
艾倫說:“沒關係的,我覺得安德魯斯先生不會害您啊。那個鏡子裏全部的能量被您吸入您都沒事兒,還剩下這點兒能有多大問題呢?我認為哦,宇先生是在遭受大磨難之後落下的焦慮症哦,隻要放鬆心情,很快會好的。”
艾倫一說“焦慮症”,就象當頭一棒,我立刻醒悟了,對著艾倫一伸拇指:“不愧是劍橋碩士,有學問。艾倫說得對,的確,我應該是劫後焦慮症。”
“那麼,老大,您得想辦法散散心了,”耗子說:“咱們出去走走吧,對了,就去RiverPark餐廳吧,一邊吃美食一邊欣賞哈德遜東河的美景,夜景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