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縣人民醫院,一間病房裏。袁鵬舉眼神木然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波動,跟一具行屍走肉差不多。
坐在旁邊的宋向江拿過一碗剛去醫院外麵買進來的清粥遞向袁鵬舉,勸道;“大鵬,吃點東西吧。”
袁鵬舉似沒有聽到一般,完全沒有一點反應。
宋向江見狀歎了一口氣,將清粥放到了一邊。
“醫生說大鵬有點腦震蕩了,我怎麼看著像是失魂了。香江,我們要不要去請個神婆來給大鵬找找魂啊?”朱鈔摸了摸頭建議道。
宋向江懶得去理會朱鈔,扭頭看向了旁邊一張病床上的寧爭。
就在這時,寧爭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隨即眼睛慢慢睜開了。
“爭子,爭子,感覺怎麼樣了?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宋向江臉上一喜,然後急切的問道。
寧爭揉了揉頭,昏昏沉沉的,意識還有些不清醒,發現頭上有紗布包裹住了,慢慢的抬頭靠在枕頭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朱鈔聞言翻了翻白眼,反問道;“大哥,我們還想問你發生什麼事了?”
寧爭微微閉合了眼簾,回想了一下,隨即忿忿道;“瑪德,被楊半桃那個賤人陰了。狗幣,被砸了三酒瓶,我踏馬非弄死那對奸夫淫婦不可。”
“大鵬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在包廂裏和你一起躺在血泊裏?”宋向江張嘴問道。
“大鵬?”寧爭張眼看向了躺在旁邊的袁鵬舉,臉色蒼白眼神空洞,這是他先前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最後還是發生了。對此,他也無能為力,搖了搖頭道;“我那時候被砸暈了,後麵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既然大鵬也在包廂裏,那麼想必他應該看到那對奸夫淫婦了。”
宋向江瞬間明白過來了,道;“難怪大鵬醒來之後跟丟了魂似的,看來是撞破那對奸夫淫婦的醜事了。得了,也好,省得他在誤會。”
寧爭輕咬住了嘴唇,眼神中有猶豫不決。良久之後,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掀開了被子,奮力的從病床上走了下去。剛下地的瞬間,一股暈眩和疼痛就襲上了他腦海裏。不過他還能接受,輕微的晃了一下腦袋,竭力那股不適甩出去。
“爭子,你幹嘛?上廁所嗎?”宋向江上前一把扶住了寧爭。
寧爭輕輕的推了宋向江一把,示意他鬆手。站在原地休息了一會,他徑直走到了袁鵬舉麵前。低頭靠近袁鵬舉麻木的臉龐,淡淡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像一坨屎,一坨扔在大街上人人厭惡的煞筆玩意。”
宋向江在後麵輕聲道;“爭子,別在刺激他了。”
“刺激?袁鵬舉,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楊半桃那個賤人兩萬塊麼?因為我他踏馬的撞破了她和另一個男人在幽會的醜事?她叫我拿兩萬塊來封口,不然就把自己出軌的事情告訴你。你說她賤不賤?做錯事還能理直氣壯的反過來威脅人,這種賤貨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寧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繼續道;“當然,我也踏馬的是個蠢貨。想著讓你不受傷,還傻乎乎的拿出兩萬塊給她。早知道你為了她瑪德打我,還讓老子平白被砸了三酒瓶差點死在那裏,我就不該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