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公墓,唐池站在一塊墓碑麵前,怔怔無語。
墓碑上擺放的照片裏,淩白笑魘如花,誰會想到一個陽光燦爛的姑娘會在短短幾天內就化作了一攤白骨,從此在黑暗中與冰冷為伴。
“我不能哭。”唐池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剩下的半句他在心裏補充了。
留著眼睛,才好看清楚這個世界的黑暗,才能找準機會不失誤。
寧爭在後麵拍了拍唐池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道;“池子,還有我們這幫兄弟陪你。”
“謝謝,這兩天多虧了你們的幫忙。這份恩情,我記在心裏。”唐池聲音沙啞道。
“都是兄弟,別客氣。回去吧,這幾天你都沒怎麼睡過,肯定累壞了,趕緊回家補一覺修養一下身子吧。”寧爭勸道。
“嗯。”唐池應了一聲,隨後就離開了清山公墓。
因為放心不下唐池,寧爭便讓明輝和大嘴守在唐池家門口。
……
傍晚時分,唐池背著一個單肩包學著寧爭的法子從窗戶爬下了樓,隨後一個人來到了村口。
一輛吉利早就在村口等待了,唐池拉開門走了上去。
“池哥,去哪裏?”一名青年問道,他是得到了唐池的指示這才開車過來的。
“金碧輝煌。”唐池淡淡道,因為他約了薛工天和吳俊在金碧輝煌酒樓吃飯。
“好的。”青年當即開車出發。
……
十幾分鍾後,唐池來到了金碧輝煌酒樓大廳,走到了一張早就預定好的酒桌坐了下去。
過了一會,薛工天和吳俊一起並肩出現了。
“池子,就我們三個嗎?”吳俊問了句。
唐池給薛工天、吳俊各自倒了一杯酒,隨後端起自己的酒杯,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口就幹了下去。
下一秒,唐池一把抄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瓶用力的砸在了酒桌上。
啪,酒瓶瞬間就四分五裂,在大廳泛起了不小的動靜,立即有好幾桌的人轉頭看過去。
“薛工天,你踏馬算個什麼玩意也配當我大哥?沒有我這些年在外麵出生入死,哪裏還會有你現在的風光和輝煌!”唐池舔了舔舌頭,大聲吼道。
薛工天眼神錯愕,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吳俊在一旁“唰”的起身斥責道;“池子,說什麼胡話,趕緊給天哥道歉。早就叫你別喝酒了,你不聽,現在好了,喝醉說醉話了。麻溜的,道歉呀!”
說著,他使勁的給唐池使眼色。
“道你瑪德幾把歉,這幾年老子受夠你了,你一娘娘腔的別老在我麵前磨嘰。真的惹得勞資煩了,我踏馬今天就讓你血濺三步。”唐池一改先前和顏悅色,擺出了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
“怎麼,在社會上混幾年翅膀硬了啊。告訴你,以後別給我喝酒了。你瑪德撒酒瘋,不是一般的彪。”吳俊強壓下怒氣繼續說道。
都到這個地步了,吳俊還在為唐池開脫,以喝醉為由打圓場。不是所有的大哥,都能這樣做的。
唐池心頭一暖,隻是隨後他硬下心腸,冷冷道;“薛工天,告訴你,勞資不跟你混了。什麼破天宮,勞資不呆了。明天,我就去建立個靈山,專門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