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以後有什麼事解決不了,你就去天宮汽修廠找一個叫寧爭的人,他都會幫你的。”唐池語氣低沉的叮囑了一句。
“哥,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今晚有些反常?不是有你在麼,幹嘛還要去找別人幫忙?你會是惹事了,要跑路出去躲躲了吧?”唐水疑問道。
唐池笑了笑,沒有回答唐水的話,一個人走了出去。關上門後,他一直死死壓製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了瞬間淚崩。用力的咬住牙關,他竭力不讓哭聲發出,隨後他對著門口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後就出去了。
拿出手機,唐池按了開機鍵,打開的一瞬間就彈出了上百個未接來電,他擦幹眼淚直接撥通了寧爭的電話。
“你踏馬有病是不是,槍殺公安局副局長一家,這可是重罪。你在哪裏?我過來接你,全縣警察現在都在找你,你必須趕緊躲起來。”電話剛接通,寧爭就咆哮了起來。
盡管寧爭話說的很重,可是唐池能夠感受的出其中濃濃的關心之情,一股感動在他心口擴散出來,深呼吸了一口氣,他道;“爭子,我有事要跟你說,你一個人到關東村的村口去。別帶其他人,就你一個人。”
隨後,他沒有在和寧爭多解釋就掛斷了電話,緊接著又一次關機了。
正在一個街口尋找唐池的寧爭喂喂了幾聲後煩躁的收起了手機,隨即朝朱厭說道;“猴子,去關東村。”
……
十幾分鍾後,寧爭讓朱厭把車停在遠遠的,而他自己則一個人去了關東村的村口。
看到寧爭出現後,一輛停在村口的車慢慢搖下了車窗,坐在駕駛座上的唐池揮手示意寧爭坐進來。
寧爭一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急忙道;“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我帶你去找俊哥,俊哥發話了不會把你交給公安局的。”
唐池雙手合十放在方向盤上,眼神幽幽的看著前方,語氣憂傷道;“從白白死的那一刻,其實我也跟著一起死了。如果不是為了替白白報仇,三天前我就去死了。”
寧爭愣了一下,心頭驀然湧起一股不妙,呼吸漸漸的急促了起來,剛準備開口,又聽到了唐池低沉憂鬱的聲音。
“爭子,從我開始混社會開始就和白白在一起了。那段最初最卑微最低賤的日子裏,如果沒有白白的陪伴,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勇氣繼續走下去。從最底層的小混子到如今的池哥,白白見證了我低潮到輝煌的全部過程。在這漫長的五年,白白什麼都沒說,就隻是堅定的站在我身後,始終對我不離不棄。可以說,白白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的全世界都沒了,你說我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與其像行屍走肉一般苟活,還不如去下麵陪白白。她不曾讓我寂寞過,而我也不該讓她一個人在下麵忍受黑暗和寂寞。”
寧爭眼神複雜的看著唐池,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池子,我知道你對淩白感情深厚。可是,你要是死了,你爸媽怎麼辦?你不替自己想想,也替你爸媽想一下呀?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可不是那麼好受的,你就忍心讓你唐家的香火就此斷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