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的送薛工天回家後,寧爭猶豫了一下,一個人去了唐池家裏。
才剛走到唐池家門口,寧爭就看到了一幫流裏流氣的青年罵罵咧咧的從裏麵走出來。
寧爭臉色一沉,難看的走了上去,敲了敲門。
嘎,大門被打開,唐水提著菜刀怒氣衝衝的罵道;“來來來,今天老子不砍死你們就跟你姓!”
身後,唐池爸媽急急忙忙的拉住了唐水往裏麵退去。
寧爭臉色越發難看,隨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道;“叔叔阿姨,我叫寧爭,是池子的好朋友。”
聽到寧爭的名字,剛才還處於暴怒之中的唐水臉色一僵,頓時將菜刀放了下來,遲疑著問道;“你,是寧爭?”
“大嘴、明輝,你們應該知道吧。我和他們都是朋友,如果你不信我是池子的好朋友,你們可以去問問他們。池子,進去的時候曾托我來照看一下你們。”寧爭語氣哀傷道。
涉及到了唐池,唐池爸媽眼神瞬間就被一抹痛苦代替,昨晚有人親自過來告訴了他們唐池開槍殺人的事情。本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唐池會殺人,可是來人是公安局局長,那就讓他們不得不相信了。
“寧爭哥,我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的是他殺人的話,為什麼公安局局長還會要求我們將這件事保密不準說出是我哥殺人的事實?”唐水疑惑不解的問道。
寧爭猶豫了一下,覺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有必要讓唐池一家知道事情的真相,於是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啊嗚,可憐的白白,她怎麼遭遇了這種慘事!老天不長眼,讓白白那麼好的姑娘平白無故的出事。”唐池媽媽淚流滿麵的痛哭道。
唐池爸爸長歎了一口氣,緊緊的抱住了唐池媽媽,眼圈中也有淚水在打轉。
唐水雙手死死的攥緊,隨手將菜刀扔到了地上,扭頭朝爸媽道;“爸媽,我出去和寧爭哥說些事情。”
話音剛落,他就關門走了出去。
卡宴車旁,寧爭和唐水站在一起。
“剛才那夥人是怎麼回事?”寧爭首先開口問道。
“是姚遠叫過來索債的人。”唐水吐了一口氣道。
寧爭疑惑問道;“姚遠是誰?索什麼債?”
“姚遠是被我哥殺的副局長的弟弟,國土局辦公室主任。他們將我哥殺死副局長的責任全都推到了我和我爸媽身上,要求我們家拿出五百萬,不然就說讓我們家破人亡。”唐水嗬嗬笑了一聲,笑聲裏麵盡是悲憤。那是對權勢的憎恨,也是對現實無奈的憤懣。
寧爭心裏一股無名火“噌”的一下就升騰上來了,握緊了拳頭,上麵青筋根根炸起。唐池出事才過去了一天,家人就遭到了威脅和恐嚇,這讓他怎麼不生氣。殺人不過頭點地,再說唐池幹的事情和家人又有什麼關係,何必來為難他們。更何況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姚家的錯,如果不是姚薄做出那種禽獸之事逼死淩白,唐池又怎麼會去殺了姚薄一家。
“水水,這件事你別擔心了,我會替你解決的。姚振都踏馬死了,姚家的人居然還敢如此跳騰,真是不知死活。”寧爭壓著聲音說道,其中蘊含著濃烈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