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袁鵬舉此時看畢興就有這種感覺。當日圍殺章修畢興也有份,說起來他也是章修的大仇人。今夜,就是他替章修報仇的時候了。
袁鵬舉紅著眼睛,在下一秒後就準備扣動扳機。
畢興其實並沒有將袁鵬舉放在眼裏,隻是要知道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一排持槍警察。如果這個時候弄出槍響的動靜,那他可就麻煩了。他不想因為殺一個袁鵬舉而讓自己在警方那邊上線,如果這時過來的是其他人,他今晚沒準就在劫難逃了。可偏偏來了袁鵬舉,這是天都在助他逃跑。
“我想你應該沒有告訴過寧爭他們,是你出賣了章修吧。”畢興目光灼灼的盯著袁鵬舉說道。
袁鵬舉握住五.連發的手忽然就顫抖了一下,眼眸間閃過一絲慌亂。的確,那晚之後他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麵呆了三天沒有出去。如果不是因為接到了寧爭的電話,他或許還會在房間裏封閉自己好幾天。這幾天,他一直想著該如何去和寧爭解釋,隻是他卻始終沒有勇氣去說。再加上寧爭也沒有問過他章修的事情,以為章修出事跟他沒有關係,所以他也就慢慢將這件事埋藏在了心底,在他潛意識裏麵還是不願意說出這個從而影響和寧爭之間感情的。
深藏心底的愧疚和自責此刻被畢興毫不掩飾的說出,袁鵬舉頓時就心亂如麻,在沒有剛才誓殺畢興的魄力和氣勢了。
畢興見狀鬆了一口氣,他猜對了袁鵬舉沒有說出那件事,慢慢道;“真的要是打起來,你可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在這裏和你繼續糾纏了,你放我離去,我就不會將你的事情說出去。”
袁鵬舉腦子裏一團迷糊,也沒有聽清楚畢興的話依舊陷入了忐忑和緊張中。
畢興盯著袁鵬舉看了一眼後,索性趁著他心神不定之際急忙的朝一處方向跑去了。
袁鵬舉在看到畢興逃跑後才回過神來,手剛一舉起,他又僵硬的沒有在做任何動作了。他怕一槍打不死畢興,到時候畢興要是將這件事付諸於外,那他就沒臉在去麵對寧爭了。也正是這一遲疑,導致畢興順利逃脫了。
人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一旦失去冷靜,做出的判斷和決定自然也會出錯。袁鵬舉今晚正好體驗了一次這種感覺,他想著放畢興離開就不會被寧爭知道一切,可他卻忽略了畢興是對夥。對夥的人的話,又怎麼可以輕易去相信?
天真的人,總會為自己的愚蠢去買單,當然這是後話。
反正畢興都已經跑遠了,他在想去追也追不上了。袁鵬舉安慰了自己一下收起了槍就朝養豬場方向跑去,等他跑到的時候,現場已經陶開龍等人被處理好了。
緊接著,眾人很快的離開了這裏。
眼見陶開龍一行人開車離開後,剩餘的衛家人如釋重負,各自攙扶著身邊受傷的同伴慢慢的朝養豬場外麵走去。
隻是還沒有走出養豬場的大門,他們就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