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寧爭親自開著一輛沒有牌照的私家車來到了天宮汽修廠。
“除了明輝,其他人最好別傷了,畢竟都是天宮的人。”駕駛座上,寧爭囑咐了一句。
“行。”戴著鴨舌帽的章修點了點頭,隨即推門走了下去。
而在不遠處出租車的齊遠路在看到章修下車後就走了過去,在走到車前後,他拉開車門走進了後座。
“爭哥。”齊遠路恭敬的叫道。
寧爭“嗯”了一聲,目光幽幽的透過車窗看向了已經走到了汽修廠門口的章修。
“爭哥,待會換我來開車吧。”齊遠路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不用,待會在客運中心你就下車自己回去吧。”寧爭淡淡的回了句。
“嗯,好的。”齊遠路也沒有流露出什麼失望的表情,作為一名合格的司機,首先就是要嚴格遵從老板的話。雖然他不知道剛才下車那人是準備幹什麼的,可他大概已經猜出來了,可以說今晚之後他正式就是天宮寧爭一派的人了。想想就挺激動的,不過作為一名合格的司機要寵辱不驚,所以他盡量讓自己的激動隱藏在心底,努力平複著自己的亢奮的心情。
寧爭透過後視鏡掃了齊遠路一眼,語氣平淡的問道;“不問問他一個人進去托底嗎?”
齊遠路認真的想了一下,答道;“雖然我和爭哥你相處的不多,可也聽過你許多事跡,知道你絕對不是一個會讓自己的人去送死的人。明知道裏麵有幾十個人,還讓他一個人進去。那說明,那幾十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說句誇大的話,在暴徒麵前,人數其實是沒有多大用的。”
寧爭原本也隻是隨便問了一下,沒想到齊遠路分析的挺有道理的,不免高看了一眼,起了點興趣,嗬嗬道;“遠路,那你是怎麼看出他是暴徒的。”
齊遠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聽外麵的人說爭哥你手裏麵有幾個暴徒和亡命徒,想著能夠親自讓你去接的人,又不方便讓我開車送回去的人。所以猜測了一下,應該就是暴徒、亡命徒吧。爭哥,我也就亂猜了一下,說的不對,你也別在意啊。”
寧爭深深的望了齊遠路一眼,意味深長道;“猜對也是一種本事,有些人連猜的本事都沒有。”
說完,他又將視線轉回到了章修身上。
齊遠路隨後也沒有在多說話了。
因為這條路通往國道口,所以大晚上從這邊經過的車輛還是很多,天宮汽修廠索性就二十四小時都營業了。
這也正好給了章修可以光明正大進去的機會。
“哥們,修車?”一名打著哈欠的青年張嘴問道。
章修淡淡道;“我是明輝的朋友,他叫我過來的。”
“輝哥朋友啊,那你進去吧。”青年隨口道,也沒有去分析章修話裏的真假。這個點來這裏找明輝的不是朋友就是仇人,如果是朋友,他要是攔下來了就怕到時候惹得明輝不高興。至於是仇人的話,他是一點都不擔心,裏麵三十四人,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來一群都怕出不來了。
章修隨即就從旁邊一扇門推了進去,一路上也遇到幾個盤問的人,不過都以明輝朋友打發了。徑直穿過擺放汽車的大倉庫,他來到了一間燈光通明的辦公室。